瞿清白看着他锻炼得当的腹肌:“你身材这么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厝:“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 瞿清白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叹了口气。 陈厝搭上他的肩膀,边推开旅馆大门:“小白,你最近不太对劲啊。怎么忽然这么在乎自己的外表了?老实交代,是不是……” 瞿清白一嗓子叫了出来:“老板开房!” 祁景:“…………” 深夜未睡的老板面色诡异的看了看他们一行人,目光聚焦到了祁景和江隐身上的大片红色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 祁景胡诌:“行为艺术,这个是颜料。”他自己都不太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有点心虚。 老板警惕的看着他们:“有身份证吗?” 陈厝摸了摸自己的兜:“我带了。”江隐:“我也带了。” 老板直摆手:“两个人不行。所有人的身份证都有才能入住!” 瞿清白好声道:“老板,通融一下,我们就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太晚了回宿舍要被骂,我们就要两个房间……” “不行不行!出去!” 最终他们还是被赶出了旅馆,祁景估计是老板看他们鬼鬼祟祟的,不敢让住进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冷风里吹了一会,都觉得疲累异常,又冷又困。 江隐把外套一脱,又把里面的衣服从头上揪下来:“必须把这沾血的衣服都脱了,不然我们今晚进不去旅店。” 祁景身上的痕迹最重,他只得和江隐一样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瞿清白倒是没沾多少血,可坏在他只穿了一件,还是浅色的,只能也脱了。裤子就不用了,颜色深,看不到。 此时已入十一月份了,四个人光着膀子在寒风瑟瑟中走在大街上,那场面说不出的凄凉。 陈厝边走边打哆嗦:“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啊……” 祁景也冷,他悄悄瞥了眼江隐,他倒是坦然,一身皮肉在黑夜中反光,像大雪过后的田野。 他只瞥了一眼,就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收回来后他又回过味来,他这是不好意思什么呢? 隔两步又是另一家旅馆,很老了,看起来像个黑店,江隐说旅馆越小越好,越不正规,越容易住下。 他们进去后,老板果然没盘问什么,打着哈欠给了他们房门钥匙,又卧回柜台后看剧了。 陈厝要拉祁景走,祁景一推他:“找你的小白去,我和江隐一屋。” 陈厝在他耳边嘿嘿笑:“坐人家的后车座坐上瘾了?” 祁景:“去你的。”他自觉有正事要问,想解释,看陈厝一脸我懂的样子,又懒得开口了,淫者见淫,和这厮说什么也没有。 江隐没什么反应,拿过一把钥匙,开了那扇老旧的房门。 好在虽然房间虽然不大,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祁景和江隐轮流冲了个澡,又在水池子里搓自己的衣服。 祁景搓着搓着,看着那渐渐变成粉红色的泡沫,就有点出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隐偷拿他衣服的事。 拿衣服……会用来干什么呢?难道是…… 祁景抓起湿淋淋的衣服,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 除了皂角的清香,什么都没有。也是,洗都洗了,能有什么味?没洗那也是血腥味啊。还把他高挺的鼻尖沾上了一嘟泡沫,祁景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懊恼的用手背一蹭,蹭的满脸都是。 他在这边满脑子想着不着调的东西的时候,江隐正在那边晾衣服。 他把衣服规规整整的扯平,搭在阳台的栏杆上,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