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自是喜悦,可过去几年她一直视阿兄为兄长,从未往男女之情上想过。 然而,或许是阿兄失踪前留下的话语过于根深蒂固,惜悦心里牢牢记着:她要嫁给阿兄。 也正是这样的矛盾,让惜悦颇有些无措。现在的阿兄不似年少时的温润,身上浓烈的侵略气息让人无所适从。 加之这两日做的那个诡异的梦,每次梦醒便迫切想见阿兄。这种感情来的突然,不知所以,却也让她更想靠近阿兄。 惜悦能明显感觉阿兄对自己的喜爱,可当他关注其他女子时,还是忍不住气闷。 三妻四妾的男子尤其多,七年的时间,谁知阿兄是不是养成滥情的坏毛病,意图给自己相几位侍妾。 哼,是她还不够美吗!没眼光。 分明前一刻还气闷着,可一听阿兄不算清楚的解释后,她竟一下便释怀。 废物。 惜悦正自我唾弃的时候,一只麦色大掌忽而包住她白嫩的小手,还不知羞耻的轻轻按捏几下。只听一句:“走了。”惜悦便被拉着向前行去。 撇撇嘴,惜悦不屑嗫嚅:“动脚就行了,动手干嘛呀。” 如果忽略她勾起的唇角,真的能信了她的不耐。 当然,小人儿的娇嗔唤来的是大掌越发有力的按捏和揉搓。 真嫩。 俞沐换上讨海衫,英武不凡的大将军化身渔农,但那浑然天成的威严之势岂是区区一件讨海衫藏得住的? 曾经为关丘渔村忙里忙外的少年郎已长成挺拔如松的俊哥儿,再次出现于海岸边。 村人得见传说中的大将军俞沐,免不了多看几眼。有那胆大的忍不住问候出声:“沐哥儿,出海呢!” “嗯。” 俞沐回以淡笑,并无上位者的架子,亲民得很。 有人打头阵便接二连三出现问候声,俞沐边回应边检查渔船。也不知他如何做到的,竟能一边怡然自得的与村民闲话家常,一边做好出海准备。 惜悦出海次数少得可怜,又是女儿家,哪懂得那许多,故只得在旁观看。久未接触,一切在她眼中皆显新奇。因看的认真,也便忽略周旁时不时扫过来的那些惊艳的眼神。 惜悦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小脑袋突然被笠帽罩住。过大的笠帽在脑袋上晃晃悠悠,惜悦出于本能反应伸出小手扶住帽沿,不满的‘唔’了一声。 自远处看来,惜悦整张小脸藏于笠帽中,隔绝一切外来视线。正想取下笠帽,只觉身子一轻,再回神人已立于船板之上。船身随之晃动,惊的惜悦下意识抓紧身旁硬实的胳膊。一只铁臂于此时绕过后背,紧紧圈在腰上。 惜悦瞬间被抱了个满怀。 紧紧的。 众目睽睽的。 俞沐低头靠在惜悦脖颈间,打商量似的轻问:“去里面坐好,嗯?” 吐纳间带出热气,吹得惜悦心间一阵发痒,忍不住一躲再躲。 俞沐话虽如此,手臂上的力道可不曾放松,抬头同村人点头示意后便驱船离去。 直待渔船离去,看得一愣一愣的村民这才回过神:“那姑娘是俞进士家的七姐儿吗?” “是吧?生的这般模样,难怪黎娘子要藏起来!” “看见了吗?!沐哥儿好生柔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自小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