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元楚这话,温束连忙上前回礼:“原来是子钰的兄长,某姓温,单名一个束字,失敬失敬。” 虞元楚:“我妹妹赌气离家出走多日,我等从京城一路寻来,至今未找到她人。温公子可知道什么线索?” “说来也巧,子钰与我们的商队同行后,我同她相见恨晚,交谈甚欢,闲聊了许多。得知她要去乌斯藏办事,等办完事情就回京城。我俩约好,待她从乌斯藏回去,我去西域归来,我们在京城不见不散。” 一直面容冷峻的李既演,终于是眼神微恙,冷硬接话问道:“不见不散是何意?” 温束耳尖稍红:“不见不散,自然是不见不散。” 李既演上下打量他,发觉温束腰间挂着一锦帕,锦帕上滑稽的两个小人和一条狗,正是他绣的。 他径直扯下那锦帕:“这是谁给你的?” “子钰啊,我送了她夜明珠,她送了我手帕。我俩约定好,各自办完事情后在京城见面。” 虞元楚猜测出大致内幕。 他是个不着调的,妹妹欲脚踏两条船,他这个做哥哥的哪里能不帮妹妹打掩护。他虽从小和虞子钰如猫狗相见,天天骂架,但关键时刻还是得维护妹妹的幸福。 他轻咳一声道:“温公子一表人才,若能和子钰交好,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高兴。对了,我们还得去找子钰呢,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推了李既演一把,压低声音道:“好妹夫,咱们快走,现在已经确定子钰去了乌斯藏,我们得快些赶上我姐姐他们才是。不然让三殿下捷足先登了,你这绿帽子可又多了一顶了。” 李既演脸色愈加难看,强装镇定继续问温束:“温公子,子钰可曾透露过她要去乌斯藏何处?” “不曾,她说这是她自己的事,不让多问。” 李既演斜睨他,眼底带了点轻蔑和不屑:“不是说交谈甚欢吗?” 温束脸上染了尬意,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怎么可能什么都与外人说,我们聊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罢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外人。”李既演冷哼道,“那她就没跟你聊到,她已经成亲一事?” “你是?”温束端视李既演的身量,想起虞子钰说过的,她夫君长得极高,容貌是一顶一的俊,还是个大将军。 莫非这人就是虞子钰的其中一个夫君。 李既演从温束眼中猜出他所想,直言道:“我正是她的夫君。” 温酌在一旁提醒弟弟:“阿束,这下该死心了吧。” 温束清冽双眸中的亮光迅速黯淡,露出少有的窘迫,不知该说什么。 李既演将那方锦帕塞入自己怀中,利落上了马背,道:“多谢温公子一路照顾子钰,某替家妻谢过。另外,家妻向来心善嘴甜,若有让温公子误会之处,还请温公子见谅。” 话毕,拉紧缰绳策马离去。 虞元楚也欲上马,被温束拦住问话:“虞兄,子钰为何离家出走,从京城千里迢迢要去藏区,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她才独自离家的?” “没有,她就喜欢乱玩儿,不说了啊,我得走了。”虞元楚也上马去追赶李既演。 温束站在原地发了个怔,觉得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李既演这人看着性子冷淡,生人勿进的模样。说不定是婚后他待虞子钰不好,虞子钰同他过不下去了才离家出走。 让这些人追上子钰,将她带回家中,岂不是又入了狼窝? 他当即下了决心,对兄长温酌道:“哥,我得去追子钰。我想兴许是她丈夫对她不好,她受了委屈才离家,要是再被他们抓回去,只怕日子更不好过。” “胡闹,你怎知她丈夫待她不好。” 以这一个月来的观察,温酌觉得虞子钰不像是受了委屈而离家的人。按照她的行事作风,更像是被身边人宠坏的千金小姐,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果敢,不可能会在男人身上吃着苦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