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不骗你们,真人简直帅惨了,他往我这边看的时候,我跟他对视了一眼,毫不夸张,我腿都软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给他生孩子。可再看看我自己,算了,就咱们这种姿色的别去玷污人家了。” 有女生听见,站起来扒着工位问:“谁谁谁,你们在说谁啊?” “段融,就是天晟集团的那位太子爷。” 沈半夏拿着合同的手僵了下,心口猛缩,呼吸停滞了几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听到段融的名字,她都会产生过激反应,心脏跳动得不正常。 到了晚上天气依旧很热,没有一点儿风。从写字楼出来好像就进了一个闷炉,空中盘旋着大朵积雨云,但始终没有下雨的意思。 沈半夏打算搭车回家,米莉开着车朝她过来,降下车窗:“小半夏,上车,姐姐带你去吃火锅。” 米莉是事务所里的律师,二十七岁,长了张艳光四射的明星脸,偏偏要靠实力吃律师这碗饭。入行以来打过好几场漂亮的官司,算是在律师界小有名气。 沈半夏上车,车子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穿行,高耸入云的一座座钢筋水泥被霓虹裹出一片声色犬马。 车子在一条路口停下,沈半夏仰头,看了看写有“迷路”两个字的夜店招牌:“米莉姐,不是要吃火锅吗?” “吃什么火锅,你这孩子怎么就想着吃火锅。”米莉停好车,把沈半夏拉进夜店。 一进去,躁动的音乐声快要把人的耳膜震破,舞池里满是疯狂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 “小半夏,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米莉不知道从哪儿要了把剪刀,靠在吧台弯着腰一边利索地把过膝的铅笔裙改短到膝盖以上,一边跟沈半夏说话:“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你今天必须过来享受成年前最后的疯狂!要知道,一入社会深似海,从此欢乐是路人!你不好好嗨一场,还等什么呢。今天在这里你好好玩,不管消费多少姐姐都包圆了!” 米莉说完,把剪刀扔回给酒保,踩着高跟鞋一猛子蹿进了舞池里,随机逮到个纹了条花臂的男人,伴随着刺耳的电音扭动起腰肢。 群魔乱舞,每个人脸上都是尽情享乐的靡靡之色。 沈半夏找了个安静又远离迷幻光线的地方,坐在吧台上把包里的一套习题集拿了出来,旁若无人地开始刷题。 调酒小哥看直了眼睛。他在这家店待了有好几年,见过女人跟男人拼酒,女人跟男人打架,女人跟男人当众肉搏,就是没见过有人来做题的。 “小姑娘,”调酒小哥看她年纪很轻,一张脸有种天然的幼态和稚嫩,怀疑地问:“你成年了吗?这里未成年禁止进入。” 沈半夏心想你瞧不起谁啊,把身份证拿出来,遮盖住关键信息,去让调酒小哥看她的出生年月。 “来过十八岁生日啊,”调酒小哥调了杯酒给她:“免费的,成人礼。” “谢谢,不用。”沈半夏礼貌拒绝,把酒推回去。 她刷了会儿题,一套卷子都做完,米莉还在舞池里跟男人贴身热舞,并且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霸占着舞池里的c位。 沈半夏看了看时间。 已经快要零点了。 她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无意中往外看,发现有个十分眼熟的男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这男人叫吴政,曾经因为一点儿经济纠纷光顾过平忧事务所,在见了沈半夏一面后对她念念不忘起来,缠着她要跟她交往。 沈半夏躲之不及,把书塞进包里,背起来就走。 吴政却好像已经认出了她,阴魂不散地追在后面,脚步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沈半夏小跑起来,满头冷汗地跑出夜店,一头扎进被霓虹灯摧毁得五颜六色的夜色中。 路边停着很多载客的出租车,沈半夏看都不看,拉开距离门口最近的一辆车坐进去,在吴政朝她追过来前,咣地一声合上车门。 “师傅!快开车。” 她说话时颤音都出来了,眼睛紧紧盯着窗外,生怕吴政那个疯子会找过来。 眼见吴政朝着这辆车越走越近,她着急地朝前倾身,扒住前面车座的座椅靠背,跟驾驶座上的男人说:“师傅,快开车啊!去旭升公寓!” 驾驶座上的男人挑起了眉。 车里很黑,他又背对着她,沈半夏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隐看到一截于昏昧光线下隐没的线条凌厉的侧脸,和他搭在方向盘上,夹着烟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烟雾在他指间徐徐升起。沈半夏目光怔愣,盯着那只细瘦修长、骨感又欲的手看了会儿。 心里一个念头冒出来。 淦,现在司机师傅都这么卷了,手需要这么好看吗?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一个暗恋成真的年龄差文。 文章纯属虚构,请勿联系现实,蟹蟹大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