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吃完药然后睡一会。” “……好。” 贺年半睁的眼里蓄着氤氲,他乖巧的答应下来,看着他吃完药,储西烬盖上瓶盖,又从后座找来一条薄毯子把人裹住。 车里开着暖黄色的灯,男人身上的衬衣早已经被大雨打湿,裤脚处滴着水,显得有些狼狈。 贺年心里很难过,如果不是他喝醉了,如果不是他非要大晚上想回来,他不知道那些看着漂亮的像果汁一样的酒,后劲会这么大。 他想扯掉自己身上的毯子给男人披上,但很快就被人摁住,储西烬望着他语气变得严肃: “别乱动,等你好点儿我们再开车。” 贺年摇摇头,他握住男人的手不愿意松开,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小声反驳,只是没什么精气神儿,声音听起来软塌塌的。 “先生,衣服湿了会感冒的,很难受,会发烧,我不想你生病……”说到这里,贺年才突然想起来。 “先生你快开空调呀。” 马上就十月份了,一场秋雨温度降的厉害,储西烬重新替他拢好毯子,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热空调你只会更容易晕车,况且我也不冷,不过你可以帮我暖暖手。” 贺年有点焦灼,闻言他低头朝着手心哈了口热气儿,然后迅速捂着男人的手,如此反复,缓缓揉搓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年的眼皮越来越重,睫毛轻缓的搭上又分开,朦胧间他感觉雨好像小了点。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睡得很沉,半张小脸没入柔软的薄毯里,布料搭轻轻在鼻梁上,只露出紧闭的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皮肤上留下一层阴影。 晚上十一点半。 等再次醒来,贺年已经在卧室里了,首先入目的是大枕头,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里开着暖色壁灯。 贺年迷迷糊糊的,还是脑袋疼,目光寻不到熟悉的身影便有些着急,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他如梦初醒般,脑袋嗡了一下。 鹅黄色的棉质的睡衣,面料很柔软亲肤,贺年四肢很乏力,他穿上拖鞋,浴室门口放着脏衣篓,里边随意扔着几件衣服。 等等…… 西裤旁边还扔着一条白色的内裤。 贺年用眼睛瞟了个大概,瞬间脸红到脖子,连耳垂都是绯色的。 他低头拉开裤腰检查,自己身上的还在。 旁边的脏衣篓里除了那件薄卫衣还有他的短袖,上边还留着葡萄酒的印记。 贺年竟然忘了这一茬,在储家老宅的时候,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沙发上,想着走的时候带走。 好在内裤他当时随手洗了,即使是这样,贺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