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响,房间里的壁灯亮了,头顶盖着的被子被人掀开。 贺年转过身,泪眼飘渺的看着储西烬,胸口起伏两下,他抱歉道: “……先生,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有。”储西烬坐在床边上,两人距离拉进,他伸手用指腹擦干贺年的眼泪,又拿出一瓶甜牛奶。 到底还是个小孩,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不害怕,他说: “晚上忘记喝了,给你送过来。” 贺年坐起来靠在床头,他接过牛奶,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那会儿放在桌子上,忘记拿了。” “给你父亲做手术的钟医生,是肝移植领域的专家,他手上目前还没有失败的案例。” “嗯?钟医生?”贺年眼睛里有些茫然,做手术的不是李医生吗,前两天还告诉他们手术方案来着。 储西烬替他把牛奶拧开道: “钟医生今晚才到的f市,明天早上九点半手术,完全来得及。” 贺年急促的呼了口气,激动的抓住男人的手腕,两人的距离被拉的更近,可以数清对方睫毛的程度。 “真的吗!” “先生,是真的吗?” 他在百度上查了许多资料,自然知道钟医生,是著名的肝脏外科专家,近二十年的研究对肝脏外科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想到竟然能来给贺岑做手术。 储西烬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这样能安心了吗?” 话落他被人扑了个满怀,体型差使温热的身躯完美契合,柔软的发丝划过下颚,储西烬的手微颤了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贺年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忍不住将掌心压在少年头顶揉了一把。 “先生。” 贺年声音绵软,又带着极大的喜悦。 “谢谢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份感激,如果可以用鲜奶蛋糕衡量的话,大概就是一千个,不对,是一万个鲜奶蛋糕。 过了好一会儿贺年才缓过来,后知后觉的尴尬,后腰被男人的大手揽着,触感清晰,后腰窝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烫,隔着薄薄的睡衣,两人体温交融。 耳尖迅速染上绯红。 贺年肢体动作变得生硬,心咚咚咚跳的很快,他呼吸都放慢了,默默倒数了三个数字,然后身体微微撤退开。 偷偷瞄一眼,好像就他一个人兵荒马乱,先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头顶翘起来的两撮呆毛垂了下去。 储西烬提醒道:“把牛奶喝了。” “哦好。” 被冷落许久的甜牛奶终于被主人宠幸,原本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