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after party。 不算是很正式的那种聚会,主要是熟人圈子说说话的氛围,整体而言已经很轻松。但赵二却懒倦,难以应付赵牧那些政商圈子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偏偏有人不时上前寒暄,说的都是些场面话,什么“赵先生唯赵太太马首是瞻”“烽火戏诸侯果然名不虚传”之类的。 赵二听来听去,笑得有些累了。正是百无聊赖间,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来。 赵二转头一看,是阮禾穿深色正装靠在露台边,带着金丝边眼镜,全身上下都是拿笔杆子的文气。他不像赵牧,因为冬天会出国打猎,总有点端枪的架势。 大概觉得赵牧表兄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下的,赵二抬手想去接那杯酒,但还没接过来,身后的人就将酒杯截胡夺在了手里。 “赵牧,一杯酒也不让喝?”阮禾收手,颇为玩味。 “病刚好了没几天,医生不让沾这些。”赵牧淡淡,把酒递给旁边的侍者,给赵二端了杯新鲜的玉米汁。 阮禾看见赵二乖巧地接了玉米汁,玩笑:“你这把人管得也太严了。” 赵牧语气淡淡,不紧不慢地回了他一句:“你不也一样?” 赵二大概知道赵牧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听说他表兄阮禾对待方程,是管到头发丝里。 赵二心里一跳,禁不住抬起来看他一眼。赵牧也正转脸来看他,两人目光相接,但都没有说话。 下一秒,赵牧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中,赵二听见阮禾对赵牧说:“行了,我们俩,就谁也别说谁了。反正我今天会来,也是受你所托。” 阮禾笑了一声。 是了,拍卖场上,阮禾那样追赵牧的价,赵牧都没脾气,可见其中容忍的空间。 赵二眼睫刷刷地轻触着赵牧的掌心,听到阮禾交给赵牧什么东西,大概是真有些好奇,便问出了声:“哥哥你,是托了阮家什么事情吗?” 赵牧放下遮住赵二眼睛的手,赵二皱眉略微偏头适应一下,再抬眼时却已不见了阮禾的身影。 赵牧少见地没有隐瞒:“托他的人再查查沈家的事情。” 赵二脱口而出:“沈家?和那场大火关?” 赵牧看他一眼,觉得这人心思有时其实异常敏锐。 赵二见他不答,懵了一下,才笑说:“我猜对了?” 赵牧神色不变,嗯了一声,而后补上一句:“不过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赵二乖乖点头,像是很信任他的模样,不作他想。 因为山里起风便冷,赵牧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赵二。赵二趁他给自己披衣服的时候,闷闷抱怨:“这里真是无聊,我都什么朋友,还不如回小仙山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