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底下,赵牧使坏的脚,近一步往他的大腿根探去了。 赵二不想他要发疯,惊得一颤,刷一下涨红脸,连人带椅子地弓身躲开,碗筷掉在地毯上,发出一串闷响,在大宅中显得尤为突兀。 陈晚不知道餐桌底下的一番调情,以为赵二又犯肺炎发烧了,要去探他的头,喊陈管家:“老陈!老陈!” 赵二连忙捂着鼻子跳开几步,腿抖得心惊肉跳,却还要连说没事,只是方才喝了点酒,上火了。 陈晚没往别处想,满心想让他看看家庭医生。赵二却不肯。陈晚正有些没辙,听赵牧开口:“我送小二去吧,正好我有一个专治这种上火的医生朋友。小二不是过几天就回英国了吗?这会儿不治一治,到时候天南海北地管不到他,指不准流成什么样子呢。” 他那个流字尾音极长,其中下流的意思,只有赵二才懂。赵二咬紧牙关,眼睛里的火花没克制住,直杀向餐桌对面的赵牧。后者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还给他面前的碟子挑了一筷子西兰花。 陈晚正要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却见赵二圆着眼睛,有些凶神恶煞地说:不去! 这个小兽一般恶狠狠的人,一连几天没有给赵牧好脸色。两三天后,赵二就要回英国了,赵牧渴了十天半月都没捞到一口肉吃,做出伏小做低的姿态。赵二仍旧没理他,等上车要赶去机场的时候才发现,这厮换了身司机的衣服,床头捉刀,给他唬到车上去,一个方向盘直接把人转到了北京城。 两千零六年,三月三日,北方许家有饭局,专程为了捕赵牧而设。 老练的政客们摆下鸿门宴,却没想到,赵牧会带着一个男人一起出席。 许家对赵牧的荒唐作风早有耳闻,不料他竟然敢把人直接送到场面上来,气得许老爷子几次想要拍下筷子,却也不得不忍住,毕竟之前是许家自个儿放出去的那些消息,事到如今,也只得全盘否认了吞下,和赵家划清界限,保许家一张老脸。 赵二虽然不懂其中有暗流涌动,但也明白这样的场合看似言笑晏晏,实则如坐针毡,只低头静静吃饭。 原以为安静走个过场也就罢了,哪只晚宴上有许家人嘴不干净,刻薄赵二男妾一个上不得台面,正房还是得娶他们许家那位,才能登大雅之堂,还暗戳戳指示底下人给赵二的手上泼了酒。 赵牧并没有立刻说什么,拿帕子给赵二擦手,边擦边好脾气地听那人说完了长篇大论才把帕子放下,很有礼貌地转向许家那位长辈: “许老,我是不知道许家有这样的待客规矩,我太太和我有合法的婚姻关系,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男妾了?要放在旧社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