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求婚,简单到全无浪漫,但赵二还是觉得好稀罕。 “哭什么?”赵牧在暖烘烘的车里笑了,用拇指去擦赵二的眼泪,结果发现越擦越多,就握着他的下巴想要吻干,边吻边把他顶向车顶。 赵二隔着细碎的泪水看他,甜着嗓子轻轻的叫:“哥哥,还可以再深,小二受得了……” 赵二抱紧赵牧的脖子,冰天雪地中与他荡开一场撕裂的艳情。 赵二那时的心思很简单,他想赵牧连最后的亲人都没有了,天地广阔,这世上没有人受得住踽踽独行,他会陪着他,陪着他把路走窄,一直走到只能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前行。 直到两年以后,赵二被他想白头到老的人盘剥得什么也不剩了,才知道当时的自己多么纯真。 他已经处在局中被人按计划蚕食至净了,却还在担心那玩弄他于鼓掌的人会不会手疼。 很多时候,纯真,即愚蠢。 像手枪沾了花香不忍杀伤。 像雾霭遇上阳光退入情肠。 像三月的冰雪染了春风沉醉还觉一身芬芳。 像他自以为赵牧爱着自己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每次回忆一出现,我就老感觉自己在划水(老人看手机jpg 第十二章 赵牧三十一岁的生日宴会布置得和十四年前一模一样,花足了心思。 从长餐桌上堆满的各式小点心,到晚香玉置于画轴底下沾着黄昏的粉金,再到钢琴声水波荡漾,撩开至大厅的每一个空旷处,一一都是精心的安排和复原。 赵家人对于念旧有惊人的执着,十几年来家具从没有换过一厘一寸,头顶的水晶灯璀璨,投下令人目眩的光,客人们穿上盛装,好像还是十几年前的年轻模样,鲜活得一步一步能在地上踩出花儿来。 赵家这场生日宴,来的人其实不多,大都是实力相当的合作伙伴和亲故,男男女女,言笑晏晏,内外都是风度。 这样正式的场合秦折是第一次出席,想着赵牧肯为他举办这么盛大的聚会,说明他成为赵太太这件事十拿九稳,可能赵牧今天晚上就会宣布他就是下一任赵太太。 有了这层底气,秦折便端着酒上去和客人一一搭话,对方看向他,发现是张生面孔,一笔就把他批成了掺混进来的圈外人,和他礼貌地碰过一杯后,转头和熟人继续聊天,孤零零地晾着他。 秦折不悦地嘟嘟囔囔:“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成了赵太太,看你们还敢不敢给我瞧后脑勺!” 话一说完,秦折便觉得后脑勺被人用灼热的视线锁住了,以为是一直没露面的赵牧,咧开嘴璨璨地笑,回头去看,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