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强行把对方压在门后弄去了一次后,他就确定了。 如果沈持让不喜欢他,那为什么不揍他呢?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还会给他开门呢? 如果这些都不算喜欢,那就只剩爱了。 沈持让是爱他的。 周季昂拿开他的手,弯起唇角说:“没人告诉你男人的话不可以随便信吗?” “我现在知道了,”沈持让把他推出门,失去耐心道,“你滚,骗子。” 趁周季昂还没站稳,沈持让猛然关上门。他的心脏狂跳,周季昂不在面前了才有了平复的迹象。 都是吓的。沈持让心想。 他以前没见过周季昂这么不讲道理的样子,快给吓出心脏病了。 沈持让正打算去阳台往下看看能不能见着周季昂走出单元门的身影,谁曾想,他刚走出一步,身后一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转头看过去的瞬间,周季昂推门进来了。 “你——” “沈持让,”周季昂温柔而强势地看着他,笑说,“和我一起去朗德吧,找找灵感。” 在服装设计上沈持让确实有一阵儿没什么像样的想法,是该多出去看看展,转一转。 但一同出行的同伴是面前这个人,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去。” 翌日下午三点,飞机平安落地,提前联系好的客栈老板已经安排人在马路边等。飞机即将下降时遇上气流,轻微颠簸了一会儿,沈持让晕机了。 还没缓过劲儿,马上又坐上七人座的面包车,把他们从靠山的偏远机场带到环山的古镇去。 沈持让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左边周季昂,右边郑林松。他不舒服,想吐,想靠窗近一点,但又因为最近和周季昂跑岔路的关系,选择朝郑林松那边靠了靠。 刚挪过去一点,一只手忽地伸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沈持让没防备,被周季昂搂了过去,他难受得直拧眉,晃得他脸都白了。 沈持让难受,说,“我晕车,你别搂我。” “想吐?” 行李在后备箱,随身挎着的背包里也没有可以装呕吐物的袋子。周季昂扶着沈持让的背轻轻顺了顺气。 车窗降到底,疾风灌进车内,他手心朝上伸到对方嘴边,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纸巾和矿泉水。 “吐吧。”周季昂说。 “哎哟我的眼睛。”郑林松没眼看,也不敢想象用手接别人呕吐物的马赛克画面。他拍拍前面的人找司机要了个塑料袋。 揉得皱巴巴的透明袋,周季昂扯开给沈持让拿着。 “还能忍忍。”车开了四十分钟,再过二十分钟到古镇,他吐一车的味儿,大家估计都没胃口吃晚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