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开通与苍赤的往来商贸,掌握了越州的财粮和兵营。越州已经成了一块金疙瘩,今上是要拿回来的,”秋自白实话实说,“当时北省掌权,京中的官员为了孝敬三省,剥削其余两州,扬州与西域海国通商,尚且能刮掉一层油水出来,可咸州百姓却负担不起,他们只能看到京城的巍峨繁华。” 就如当今形式一般,皇上或是北省收回越州的管控权,那越州百姓被剥削的日子就到临了。 “皇上站的那样高,就看不到远方吗?”小碗问,“他看得到。” “筝安,你还是不明白,众人把你推上高位,你想下来,该如何。”秋自白问的是小碗,看得却是江知酌。 江知酌说道:“需得经过下面人的同意。朝中势力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每个人都被编织其中。” 小碗摸出木牌,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所以您和乙尘大师当时的选择是,另择良主而持,”小碗问秋自白,“你们想扶持燕王上位,可是一朝君主的改变,怎么会跟日出日落更替一样无害,必定会有百姓和将士受损。” 江知酌转头看了小碗一眼。 小碗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是我狭隘了,先生,”小碗接着说,“您早就是一品高官,助燕王谋反毁的是自己的百年清誉。您此举为的清肃朝堂不正之风,是百姓往后的日子年岁无忧。” 秋自白摇头自嘲,自古成王败寇,不必多言。 “燕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秋自白说着,“原本的计划是燕王率兵围宫,让今上主动让位。由我来做第一个俯首称臣之人,乙尘在民间代表尘字苑支持新君主。” 秋自白没想过后路,他早已经做好了被万人唾弃之人。 江知酌眉头紧皱,小碗悄悄用右手握了一下江知酌手心。 “可……燕王为了柳意……”秋自白说,“为了胜算,为了早日强权统治朝廷,瞒着我和乙尘,联络了苍赤,苍赤兵营跨过越州城门……” 后面的,江知酌和小碗都知道了。 而一边的天一早就听懵了,那都是他出生之前发生的大事。 小碗拿着手中的木牌,觉得它有千斤重。她不公允,她做不到站在旁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柳意是她的师父,秋自白是她的先生和义父。 她明白很多人知道真相后,会唾弃痛恨秋自白,尤其是当初惨遭祸害的越州百姓。 她不敢想,那样一个为官清明的太傅,在往后的几年里,是怎样的痛苦悔恨。 不对, 小碗问:“先生,您后悔吗?” 秋自白坦然一笑,没说什么。 “我……不公允也不纯善,”小碗把木牌放在手心,“会辜负乙尘大师的期望。” 小碗和江知酌对视一眼,说:“我成家了,而且我很在意太子殿下,我在意的人,才会成为我第一选择。” “你想守护秋惊叶和你想与太子殿下相知相许,”秋自白问小碗,“两者之间冲突吗?” 小碗摇摇头,说不冲突。 “那我猜测乙尘便也是这个意思他能抛开以前固有的原则选择你,必然有他的道理。,”秋自白顿了少许,“数十年光阴已过,我们都选择过、抛弃过,是非对错自己不论,后人怎么讲,我们早就看淡了。” 小碗说:“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在咸州时,能护一人,在东宫时,能护一府,在尘字苑,便要护百姓万民,”秋自白神情笃定,“你是东宫太子之妻,你夫君走的不少一条易路,他日若太子扶摇直上,你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小碗怔然。 她借太傅义女的名义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那以后呢,江知酌若是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