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由说。 江知酌停下手中的笔,瞧着杨由,杨由一愣问:“有何不妥?” 没有,太正常了。 按正常的脚程,江慕安此时到达越州是快马加鞭的正常速度。 但乙尘是怎么在几日内就得到京城的消息,还能派天一赶来,他早在拿到乙尘给秋自白的密信时,就知道尘字苑不是简单的民间组织。 江知酌忍不住遐想,就见秋舟聿精神不济地从外面赶来。 “参见太子殿下。”秋舟聿低头行礼。 秋舟聿的夫人刚怀了子嗣,却没了幼弟,同僚们没人敢提,秋舟聿处理完丧仪,就回来办差。 “听说太子妃醒了,”秋舟聿说,“家父让我来问太子殿下意思,我父亲想今日午后携家眷登府看望太子妃。” 杨由一听两人说起了家事,行了一礼退到门外。 “今日?我知道先生挂念筝安,”江知酌说,“筝安说过几日就去先生府上,只是这几日身体未愈还不能出府。” 秋舟聿也觉得时间定的太急了,小碗现在的身体不一定能见客,可秋自白见江知酌去了朝会就提及此事。 “是朵朵不懂事,”秋舟聿颔首,“先前就一直要去看太子妃,听父亲说太子妃醒了就闹着要去,现在家里没人能拦住她。” 江知酌没再说什么便应允了,交代容词先回东宫备好茶点。 江知酌说:“大嫂喜得六甲,筝安见到也定是高兴的。” 江知酌这一句大嫂让秋舟聿默默咽口水,他与江知酌按理应当先论上下官职职称再论亲属,尤其是江知酌还是东宫太子。 “不过,”江知酌话锋一转,提醒秋舟聿,“筝安现在受不得刺激,还请诸位能多多包涵。” * 小碗坐在镜前梳妆,交代静兰给她妆扮的精神些。 初十七端着木托盘过来,每日每餐过后,小碗都要喝药,江知酌让人准备了蜜饯下药。 “又不是小孩儿,吃个药还要配蜜饯,”小碗端过药碗,一口闷掉,“去拿给天一吃吧。” 所有的蜜饯糖块都赏给了天一,天一高兴地抱着糖罐来看小碗。 “谢谢老大!跟着您有糖吃,”天一兜着一口口水,“今天感觉怎么样,不过看气色是好多了。” 静兰站一旁回复:“胭脂水粉的修饰罢了,太子妃听说太傅要来,不愿意以病容相见。” “哦哦,那个我倒是不懂,”天一把上脉诊,片刻后说,“我就说嘛,才不到两天,怎么可能恢复这么快,至少要三个月了。” “那你要在这里待在这里三个月了,”小碗看看天一,“若是觉得无聊,让容词或是小峰带你出去玩儿,京城比咸州和越州都繁华些。” “嗯~”天一冲小碗卖好,“不无聊,能为老大帮忙是我的荣幸,师父也有意让我跟着你。” 小碗刚想问天一是不是吃了蜜饯嘴才这么甜,就听侍女来报,江知酌和秋府的人到了。 小碗局促地站在东宫正堂,心境犹如第一次站在南书房那般。 江知酌和秋自白走在最前方,小碗看着他们进门的方向,面对秋自白有难过有愧疚。 钱朵朵挣开侍女的手,秋舟聿想阻拦已经来不及,钱朵朵小跑着扑到小碗身前,抱住小碗的腰就开始掉哭诉。 “筝安……呜呜……,”钱朵朵只打雷不下雨,“我好想你,见到你没事太好了。” 秋舟聿上前,说:“给太子妃请安。” “大哥不用多礼,”小碗拉拉钱朵朵的手,“先坐。” “先生。”小碗叫秋自白,秋自白稍微对小碗点了点头。 加上天一,正堂很快坐满了人。 先问过小碗的病情,秋自白和钱朵朵带了山参补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