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小碗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我这里,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江知酌不理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示人的病,名医,银子管够,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小碗摇摇头,说:“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影响。” “除了瘦一些,和做饭不好吃,”小碗自己补充,“我以后会注意按时吃饭,补充营养,现在做饭也用不到我了。” “而且……” “什么?”江知酌追问。 “而且若是惊叶知道,他肯定会自责的,”小碗说,“我们一起生活那么久,他都没发现,他知道了,心里必定不好受。虽然他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想法可多了。等以后他自己出府立户以后再说吧。” 江知酌沉默了一下,才说:“好。” 窗外微风拂过,掉落的银杏叶在院内婆娑。 江知酌手心握着小碗的手腕,很快睡着了。小碗却悄悄睁眼,用视线临摹着江知酌的面部轮廓。 已经三更天了,小碗刚有了困意,没料到江知酌猝不及防地睁眼,小碗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在静谧也夜晚四目相对,小碗心跳的微快,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愧感。 感受到手腕被江知酌忽然攥紧,不过也只是几瞬的时间,很快就被放开了。 江知酌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碗,江知酌的眼神冷得可怕,小碗从未见过江知酌现在的样子。 小碗微微侧过头,不愿再冰冷地对峙,小碗对外竖起的壁垒,被钱朵朵轻易打破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江知酌仅仅是敲破了一个小裂缝,小碗就恐慌地不想应对。 江知酌上手扳过小碗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小碗干脆闭上了眼。 “呵-”江知酌苦笑一声,“何筝安,你真够狠的。”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江知酌松开小碗,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喉咙滚了两下,涩声说:“我在你身边,你根本不会闭眼睡觉。白日对我拒之千里,晚上却能盯着我的脸看一整夜。”?s? 江知酌说的是事实,小碗没办法反驳,盯着床脚默不作声。 “你不觉得难受吗?”江知酌问,“你做不到把我当成江慕安,也忘不了他。我喜欢你,所以难过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江知酌缓了语气说:“成夜的不睡觉,喝多少牛乳都不管用。既然你跟我一起睡不好觉,我便不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听到关门声,小碗慢慢攥紧了手中的被子。 她没说,她今晚看着他的脸庞的时候,没有想到江慕安。 * 第二天,小碗睡到了日上三竿。 估摸着江知酌已经去上早朝了,小碗有些饿了,睁开眼,初十七已经守在床边了。 “十七,”小碗说,“你来了,我饿了。”初十七点点头,比划道:“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起床以后就可以传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小碗问初十七。 “两个时辰前就来了,”初十七比划道:“你昨晚没回东宫,我不习惯。容词来找太子殿下,我就跟来了。” “哦,”小碗好似不经意地问,“那你看到太子殿下了吗?” “看到了,”初十七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子殿下出门前,还进来看过你一眼,而且今天太子殿下脸色不太好。” 小碗没什么心情吃饭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