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未等小碗拒绝,江知酌先出了声,“以后太子妃不传,一律在外面候着。” “你怎么不出去,”小碗等了一会儿,江知酌依然守在床边,“我要洗澡了。” “嗯,我看着你,”江知酌有理有据,“你现在身体正虚弱着,本来不适合洗澡,旁边没人看着,你自己洗澡,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我还能跌在浴桶里?”小碗反问,就算知道江知酌有点道理,她也不能同意,“而且以前不舒服,我也是自己洗澡啊,从来没有什么事。” 江知酌点点头,话里却说:“以前那是没嫁给我,现在你嫁人了,就不一样了。” “嫁给你以后,我连自己洗澡的权利都没有了?”江知酌今天的纵容,明显让小碗有了一直反驳的底气,也带上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孩子气。 “我不看,行不行,”江知酌妥协,“我就在屋里守着你,背对你,蒙着眼,我如果看了,你回去拿匕首剜了我的眼睛,行不行?” 小碗郑重地点点头,江知酌看着小碗认真地样子算是明白了,如果他真看了,小碗一定会动手。 江知酌找了一条发带蒙在眼睛上,坐在桌前像个盲人一样给自己倒茶、饮茶。 幸亏茶水已经不太烫,漏了几滴也无妨。可江知酌的心被烫了。 不一会儿,浅浅地水花声响起来,江知酌的手被溢出的茶水烫到。 小碗把下巴埋进水里,把眼睛以下藏在浴桶的边缘里,注视着江知酌。 小碗从未主动注视过江知酌,刚开始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探究别人,后来是不想对上江知酌满含情谊的眼睛。她应对不了,也不想应对。 可此刻小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慢慢地发觉自己有了些愧意。因为这样一份情感,她回应不了。 为什么呢? 小碗也问自己,他与江慕安是亲兄弟,长着有些相似的脸,她面对江知酌的时候,总会不动声色地想到江慕安。 可他们明明不一样,从小碗的记忆里,正式进入南书房当差的时候,任谁都会先注意到江慕安的存在。最华丽的锦衣,课堂上最积极地发言,有着最和煦的笑容,带着让人亲和的气质。 小碗在脑内搜索了一下刚见到江知酌的样子,南书房里的江知酌沉静又普通。 说普通也不对,毕竟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可皇宫里哪个不是千尊万贵的皇子公主。 “你还好吗?”江知酌突然问,“怎么没声音了。” 小碗猛地抽回思绪,口气平淡地说:“没事,我在泡澡。” 江知酌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水花声继续响起,江知酌怀疑茶水有问题 ,怎么越饮茶越渴。 早知道带着初十七了,给自己找罪受。 小碗没让江知酌受太久的罪,简单洗了洗就从浴桶里出来了,穿好侍女准备的衣服,还挺合身。 能不合身吗,江知酌都肖想八百遍了。 小碗用巾帕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江知酌对面,给自己也倒杯茶。 “我去给我娘上香磕头,”小碗说,“然后我们就回东宫是吗,还有别的事吗?” “你先去吧。”江知酌说,“头发擦干再去。” “好,”小碗起身朝门口走去,提醒道:“你的发带可以取下来了。” 什么破发带,蒙着眼都能看到,江知酌起身把它扔进浴桶里。 去祠堂找小碗的时候,小碗还跪在里面,背脊挺直,一动不动,从背后看不见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小碗回过头看了一眼,摸摸膝盖,打算起来了,江知酌走过来跪在小碗身侧。 小碗震惊地看着江知酌,毕竟江知酌身为太子,除了皇家列祖,是不用跪拜其母亲的。 江知酌跪地磕了三个头,庄重地说:“岳母在上,今日是我夫妻二人回门之日,小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