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点点头,在手中书卷里抬起笔声音不大不小念道:“刘二牛,家中五口人,共分得村东田地四亩。” “走,下一处,该谁家了。”官兵朝人群中喊道。 一妇人赶忙上前致意是自己家,跟在队伍里。人群中村民都未散去,即使是已经登记过的村民家里,都跟在后面看看热闹。现在没有农活农作,只能祈祷明年开春能顺利播种,秋收时有个好收成。 已是申时,只剩村东最后一处田地,人群刚散去了一半,有人注意到了江知酌和容词。 两个村民打量了一番江知酌:“你不是我们村的啊,来这干什么。” 江知酌微一笑,说道:“探亲游玩路过此地,歇脚而已” 最后一处量完,官兵已经走了,仅剩五六个村民,他们找了一处石墩歇脚, 有人冲江知酌喊道:“两位小兄弟,过来坐会啊,歇一会儿” 江知酌挑个空地坐下,容词站其身后,其中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说道:“这个兄弟,家里是经商的吧,还是为官的,才会对咱们这田间事感兴趣。” 江知酌答道:“是,在荆州经营一点小生意,冬日无事,来这边找亲戚过个年。” “要说咱们越州啊,几年前那过年的庙会才叫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家老小,不玩到戌时都不回家呢。” “是啊,唉,几年没那种光景了,别说庙会,连吃饭都成问题,去年冬天,饿死多少人。” “还是燕王在那会好啊。” “是啊是啊。” 江知酌看着脚边化作一小摊水流的雪水,挪了挪了脚,默默听着村民的话。 “燕王怎么会谋反呢,可惜了,唉,不过谁当皇帝跟咱们也没关系,能安生过日子也行啊。” “哎,你说燕王如果几年前成功了,咱们是不是不用过这苦日子啊,今年分了田,谁知道往后怎么样呢,再打起来,倒霉的还是咱们啊……” 容词猛然拔出腰间佩刀,冲着几人:“简直大逆不道,满口悖逆之言,你们……你们当着我家公子的面,胡言乱语!” 几个村民立马站起来,还有人捡了树枝和锄头对着江知酌。 众人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难不成你们是皇城当官的啊。” 容词将江知酌护在身体左侧,低声叫他:“公子。” 江知酌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他们一眼。容词说道:“公子,你先走。” “容词,将刀收起来,”江知酌面对几位村民,“是我们冒昧了,只是诸位此番言论实在不妥,燕王谋逆乃是死罪,已被朝廷处决。据我所知,刘青峰大人不光重新分田,还免去了明年的赋税,边境有四皇子亲自镇守,各位应当放心?s?了。” “我们刚才只是闲谈而已。”人群中一人说道。 江知酌神色未变:“是我们打扰各位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再会” 容词解下缰绳,低头站着:“刚才是属下冲动,回府后愿领任何责罚” 江知酌跨上马背:“嗯,不算有错。这次不罚你。不回刘府,去军营。” 容词挥着马鞭追赶:“公子,那边没您的药啊,公子……等等我。” 江知酌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容词,你是我的近卫首领。” “属下自然效忠于您” “不是掌事大宫女” …… 江凌远掀开军帐的帘子:“呦,贵客又来了。” 江知酌未抬眼看他,手里正拿着上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