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谨慎的回答道:“咸阳酒肉丰美,不比邯郸差多少,没什么不习惯的。” 秦王政听廉颇居然拿邯郸与咸阳相比,不由皱了下眉头,还“不比邯郸差多少”,邯郸比咸阳差了很多好不好! 秦鱼:“习惯就好,廉君尽管在学宫住下,学宫里有许多兵家学子,闲来无事可挑选几个顺眼的调/教一下,就算是解解烦闷了。对了,廉君对家人可还有什么安排?” 廉颇一听秦鱼要他在学宫好好住下,心下就安了一半:对哦,安平侯说过他是要入学宫的,嘿,他明明是被秦国给邀请来的,跟那黄歇可是不一样的。 廉颇这下子心不慌了,又仔细想了下自己的妻妾儿孙,对秦鱼道:“老朽会给家人去封书信,有意者可来相聚。” 无意者自是无需理会了。 秦鱼尊重廉颇的个人选择,他从不会强求任何人(这话黄歇是不信的),不过,既然廉颇在咸阳居住,资财还是要有的,于是秦王政又给他赐下良田、商铺、奴仆、金银铜漆器若干...... 黄歇虽然没有立即被带去章台宫软禁,但他坐在秦宫大殿中围观其他人谈笑风声,只觉身在另外一个宇宙,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离开咸阳宫,黄歇在宫侍和卫兵的围拥下徒步出宫,坐上车架 ,朝渭水之南的章台宫而去。 黄歇心下苦闷,只能安慰自己,如今咸阳宫殿都重新翻修过,章台宫是大宫,里面的宫殿应该不会太差才是。 在行至渭水之滨时,车架停下,有一谒者上前与押送黄歇的卫长说话。 黄歇开口询问道:“来者何人?” 无人理他。 黄歇:......这些秦人真是榆木疙瘩,只知道一板一眼的执行命令,其他一概不理,一概不问。 黄歇微微侧身向外张望,看到不远处一架马车和三五护卫簇拥着一华服锦衣男人。 谒者没有说动卫长,只好回去相报主人。 黄歇只见那个锦衣男子快步上前,将悬挂在腰间的印绶给卫长看,卫长行礼拜见,让步让锦衣男子上前。 锦衣男子来到黄歇车架前,朗声笑道:“春申君来秦竟不得相见,大憾!大憾!” 黄歇也笑了:“阳泉君,别来无恙否?” 阳泉君芈宸乃是华阳夫人的胞兄,曾在秦国住了十多年的黄歇自然是认识的。 阳泉君感叹道:“一别经年,世事变幻,早就不是当年了。” 话里有话,黄歇只当不知。 黄歇道:“你我早就增添华发,自然不比当年了。” 阳泉君:“......你我久别重逢,何不下车对饮长谈一番?” 黄歇叹道:“吾身不得自由,如何能下车?” 阳泉君怒视卫长,质问道:“你们竟敢囚禁春申君,可有王令?” 卫长从悬挂在腰间勾带的信筒里抽出一张纸,展示给阳泉君看。 阳泉君欲要伸手接过,被卫长给收回了。 卫长一板一眼的道:“王令在此,大王下令让我等押送春申君去章台宫,我等不敢违令,还请阳泉君莫要为难我等。” 卫长没有直说黄歇是囚徒,但一个“押”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阳泉君怒不可遏,拔剑就要砍向卫长。 另一个卫士执剑压住阳泉君拔剑的手,黑脸肃容道:“如果阳泉君欲与春申君相谈,何不与春申君同乘?既不耽误阳泉君会友,也不耽搁押送行程,岂不是两厢便宜?待得章台宫,春申君如何就与 我等无关了。” 阳泉君怒气冲冲的脸僵了一瞬,色厉内荏喝道:“简直无礼,不知所谓!” 黄歇却是在车内大笑道:“阳泉君,和一戍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