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先君之遗志,不断东出,开疆拓土,立万世之基业......” 秦王政:“政儿记住了。” 子楚:“......你是大王,你才是秦国的主人,你要有主见......” 秦王政连连点头:“君父放心,叔祖早就教过我了,我会做一个真正的君王,不会受朝臣蒙蔽,做谁 的傀儡。” 子楚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秦王政心颤,更让他惧怕。 还不待他继续解读子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见子楚缓缓合上了眼睛,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歌声从高到低,从强到弱,渐渐消失...... 秦王政推推子楚:“君父?君父?” “扁鹊!扁鹊!!” 扁鹊上前查看一番,叩首悲呼道:“太上王,去了!” 秦王政大哭。 他这一哭,整个雍城王宫都跟着哭泣了起来。 秦国一连三年,一年一个君王,办丧事已经很熟练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秦王政和宗正胜处理完一些必要的政事,便来灵堂守灵。 公子成蛟正跪在子楚的棺椁前看着宫人烧香草,孝子贤孙要保证下葬前这盆火一直不灭,是为跪灵。 日夜为子楚跪灵,理应由继承王位的长子秦王政来做,但一来秦王政身份贵重,他要先以国事为先,二来子楚临终前,明确要求秦王政不得“哀毁过重”,是以,这个及其容易损伤身体的辛苦活计就落在了公子成蛟的身上。 大热天的,还要跪在火盆旁,公子成蛟身上麻衣汗湿,小脸通红,眼皮子黏在一起,怎么睁都睁不开。 秦王政被他这孱弱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成蛟是他的弟弟,虽然年纪比他小,但身体却是比他都好,只是跪了一天,就给跪出这么个“气息微弱”吓人模样,难怪君父一定要他“保重自身”。 秦王政连忙让医官来给他看诊,他已经失去君父了,可别再失去一个弟弟。 医官给成蛟检查一番,低头回道:“公子累的狠了,睡着了。” 秦王政:...... 他让宫人好好照看成蛟去睡,自己则是接替成蛟,跪在灵前给子楚添加香草,香火不断。 秦王政跪了没一会,云梦太后就带着宫女寺人们到了。 她紧走两步,蹲身扶住秦王政,不让他给她叩首。 云梦太后叹道:“难为你们兄弟两个了,若是兄弟再多些,你们也能轻松一些。” 兄弟多了,接力交替守 灵,秦王政就可以每天过来烧烧香,跪一跪做做样子就行了。 如今子楚只有秦王政和子楚两个儿子,可不就得受苦了吗? 当年先孝文王为什么那么早就去了?还不是守灵闹的,先昭王只剩他一个儿子,万事都要他一个人承担,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秦王政道:“母后也要保重自己,说不定母后肚子里已经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呢?” 他听叔祖给他说过,放出宫的宫女要严加审查,就是怕有皇嗣流落在外,他向来会举一反三,母后是君父的妻子,也一直陪伴在君父身边,说不定已经有身孕在身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梦太后先是心下给惊了一下,难道她这个便宜儿子已经知道什么了? 但她下一瞬复又平静下来,不可能知道的,而且,这个孩子,也的确是子楚的,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生下祂。 云梦太后道:“多谢大王关心,母后会注意的,”她抚着小腹,惆怅道:“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有福还是无福,生来就不能见到君父。” 秦王政的眼睛睁大,看着云梦太后的腹部,脸上难得现出些许无措来:“母、母后,有孕了?” 云梦太后苦笑道:“医女说似是有了,算算日子,也就两月有余吧。” 秦王政倏地起身,让人去叫宗正胜和太医、扁鹊、太祝、太史等专门侍奉王室的官员们过来,明显是要商议云梦太后有孕的事。 云梦太后被他给吓了一跳,道:“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