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中有一个专门的大熊猫园区,都是巴蜀之地的郡守进献上来的。 对成年大熊猫秦鱼都是敬而远之,生怕这传说中蚩尤的坐骑冷不丁的给他一熊掌,让他不送掉半条命也要骨折躺床上三个月,但对崽崽熊猫,每次见了,秦鱼都要上手撸个够的。 秦鱼将熊猫崽崽撸的唧唧直叫,过足了手瘾之后才笑问白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渭水学宫里可没有兽园。 白起笑而不语,去看老扁鹊。 老扁鹊笑道:“是医学院的弟子去宫中兽园看诊,恰逢这只幼崽难产,顺手救了下来,园中小吏见这幼崽病恹恹的,怕难养活,便送给了医学院养育。这幼崽在院中用药养了几个月,倒是真给养活了。” 医学院虽然分了兽医和人医,但基本情况下,兽医和人医是不分家的,大多数的医学院弟子都能人、兽同医,很是博学。 秦鱼:“原来如此。”他将熊猫崽崽交给公子政,让他自己去找兵家或者医学院的弟子们去玩。 一般这种将公子政支开不要他参与的行为,就代表着秦鱼有不宜让他人听见的话要说。 老扁鹊人老成精,他起身道:“老朽带公子政去医学院看看吧,少府新烧制了一批提纯器皿送过来,看着很 是不错,公子政随老夫去看看稀奇?” 公子政听话的抱着熊猫崽崽跟着老扁鹊走了。 过了好一会,秦鱼才落寞的道:“我要回洞庭了。” 白起却是笑道:“你总是要离开的,也不在这一早一晚。” 秦鱼苦笑:“原本还挺舍不得离开的,但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再留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白起叹道:“你这一去,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了。” 秦鱼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傍晚十分,秦鱼带着公子政离开,公子政怀里抱着那只熊猫崽崽。 坐在马车里,秦鱼对公子政道:“既然打算养着她,就给她起个名字吧。” 公子政道:“她既来自荆蜀,生的又如此奇异,不如就叫魇鬼吧,希望她能震慑邪祟,百病不侵。” 魇鬼? 居然给软萌的大熊猫起这么恐怖的名字,这孩子,起名字还不如他呢。 秦鱼建议道:“这崽崽兽长的圆滚滚的这么可爱,不如就叫滚滚,或者毛毛吧?” 公子政一言难尽的看了眼秦鱼,道:“这可是食铁凶兽,一掌能拍死一头虎,你管这叫可爱?” 秦鱼伸手薅了把熊猫崽崽的毛毛,道:“现在难道不可爱吗?换个名字吧。”啧,这手感真不错,再薅一把。 公子政打开秦鱼没轻没重的手,安抚了下怀里哼唧的崽崽,坚持道:“就叫魇鬼,名字越凶越能镇宅,不改。” 秦鱼见没能给崽崽争取一个可爱的名字,略略有些失望,靠在车壁上不再言语。 正当公子政自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是宗正大夫胜拦下了马车。 大夫胜是秦鱼的老相识了,他是秦鱼见到的第一个嬴姓宗亲。 大夫胜这么多年爵位仍旧只是一个大夫,没有再升,跟当年长平之战前夕,他与公子池一起去上党与上党郡守做交接的事情有关。 当年公子池因为醉酒放掉上党郡守冯亭,当时的秦王稷大怒,不仅将当时的主官公子池一撸到底,随行之人也受到牵连,大夫胜同样没有逃脱被牵连的命运,以爵位抵罪。 但如今十 多年过去,他不仅爵位重新升至大夫,还接任了宗正之职,其中悲欢与艰辛,实在让人唏嘘。 宗正胜头发胡子花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鱼请他上车,宗正胜上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