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呢?” “在府中吗?” 一旁的清松绝望地捂住了眼。 终究还是来了。 阿拂声音闷闷的,没什么精气神。 “公子回京城了。” 周潋:“???” 前些日那人不是还往狱中去了一趟,怎么转眼就没了踪影? 乍惊之下,连身处何地都险些忘了,霍地起身便要站起。 不留神,额头便在车壁上磕出一声脆响,轻嘶一声。 “那你,你怎么……” 小丫头委屈巴巴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同清松一般红的兔子眼。 “公子恼我先前同少爷串通一气,不肯再带我一道。” 阿拂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几乎要再哭一场。 “我头回跟公子出门,事没办好,还惹了公子生气。” “回去要是叫阿若姐姐知道,往后定然再不许我跟着公子了。” 到底是小姑娘,在一旁哭得惨兮兮,周潋有心安慰她两句,可再想起,跑了的不是别人,是自己方才私定过终身的意中人…… 实在安慰不出来。 车厢里陷入一片愁云惨淡的静谧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周少爷扶着额,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开了口。 “谢家……在京中宅子坐落何处,可否烦劳阿拂姑娘告知一二?” 人既叫自己气回了京中,少不得,只好追过去哄了。 阿拂最后同周潋说了个地方,不是谢家老宅,而是谢声惟同程既在京中的住处。 “老爷夫人如今在淅川游历,还未回京,老宅中多半无人。” “堂少爷堂少夫人倒在京中,公子多半会去投奔他们二人。” “少爷只管往那处去寻便是。” *** 谢宅后园。 谢执拈着棋子,随意往盘中落了一子。 下一刻,便被程既跟上,围了一整片。 惨败。 “不玩了。” 谢执将棋子丢回盒中,撇了撇嘴。 “好没意思。” 被程既拿棋子丢了一记。 “输了又说没意思。” “就不该惯你这臭棋篓子的毛病。” “本来就是。” 谢执偏头躲了,拿手臂撑在桌面,托腮懒懒道。 “你知道我下的不好,” “还偏要拿我寻开心。” “我可没这样的胆子。” 程既将棋子一颗颗拈回盒中,挑了挑眉。 “谢晏晏是哪一个?” “连小皇帝都没法子的人物。” “我哪里敢得罪?” 谢执拣了颗松子糖丢进口中。 “你又知道了?” “堂哥告诉你的?” “不然呢?” 程既随手拿了装糖的荷包,指尖拎着束口的流苏晃了两晃。 “你仿人字迹的本事还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那沓子玉竹宣做旧是做的不错,只那一笔字,一眼就叫人瞧出来了。” “你就那么递上去,也不怕叫小皇帝瞧出猫腻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