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却又几乎想要在他肩上狠狠咬一口,才觉着解恨。 “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俯在周潋耳边,咬着牙道。 没等那人开口,又恶狠狠道,“我要听实话。” “周潋!” “你今日若再有半句假话,” “便再不许登寒汀阁的门。” “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搂在腰间的手臂僵硬一瞬,复又用了力,像是要将他勒进怀里,融进血肉。 半点都舍不得松开。 雨声潸潸,落在雕花窗扇上,簌簌地响。 等了不知有多久,谢执听到那人凑在耳边,似是极轻极轻地叹出了一口气。 “阿执。” 他唤了一声。 “过了今夜,好吗?” “等过了今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谢执觉得鼻尖很酸,酸得险些要掉泪,却又死死地睁大着眼,不肯落下去。 他想要说不行,说凭什么,像从前他能对旁人做到的一样。 可是又失败了。 周潋不是旁人。 他所有的法子和决心统统在这人身上失了效。 失守得一塌糊涂。 “是你说的……” 谢执的声音从嗓子里逼出,“若是……” “我知道。” 周潋将他抱得极紧,声音很低,像是对他,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若是我做不到,” “就再不许登寒汀阁的门。” “你知道就好!” 谢执的声音里带一点很轻的鼻音。 环在腰上的手臂微松,他从周潋肩上抬起头,湿漉漉,泛着红的一双眼,落在后者眼中。 那样好看,那样叫人喜欢。 周潋想,他为了眼前人,大约是疯了。 *** 吻密密地落下去,由轻而重,铺天盖地,从眉心,鼻尖,再到泛着杏子红的薄唇。 周潋依着记忆里的位置,手掌贴在谢执颈后,很轻地蹭过那一颗小小的殷红的痣,感受着身下人细密的颤抖,那双落在他袖口的手陡然攥紧,抵着那一小处皮肉,隐隐发疼。 这疼叫人快活,又叫人沉沦。 这样好看的,凌霄花一样的人,被他握在掌中,是独属于他的一切。 这样的念头泛上来,周潋忍不住用了力气,在谢执唇上留下一点齿印,兽一样,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身下人挣扎,又被他擒住,可能是绑着的那一圈红绳的缘故,借力不得,这样毫无防备地落进他的掌心。 这人怎么会是狐狸,分明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小兔。 连收回的绳子都放在原处,位置都不曾变过。 简直是将自己准备好了送上门来。 腻白皮肉之上,那一圈红灼人眼,周潋攥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拨开后者蜷起的手指,同自己的合在一处,十指相扣。 修长脖颈微微弯着,他顺着,一路亲下去,含住那一点小小的结喉,湿漉漉地吮,听见身下人口中压抑过的喘/息,几乎要发了疯。 “阿执。” 他唤他,一声接着一声,爱怜地亲,想要听见谢执的声音,想要他回答。 想要无数次地确定,身下人属于他,只属于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