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一味可够?” 说着,当着谢执的面,将指腹上那一点湿润含进去,复又贴在后者唇角,气息热热地扑上去,一声声地问。 “阿执喜欢吗?” 硬要将人逼得没法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喜欢来,才肯饶过去。 *** 靖王所说的那一处庄子,周潋从前并未留意过。 在竹轩书房中翻了半日,方才寻出那一处地契,趁着夜,同谢执一道去了一趟。 庄子位于城西山中,一条小道自后山蜿蜒而上,不过数尺,刚好是车马轴距宽度。路面车辙痕迹宛然,显是运送过不止一趟。 谢执凑过灯笼细看,断定道,“只有进庄方向的痕迹。” “东西不是从这条路运走的。” “可山中再无旁路。” 周潋微微皱眉,“总不能是叫人拾阶搬下去的。” 谢执沉吟片刻,“应该是你我不曾察觉的机关。” “先前周牍定是知晓,才同靖王这般所用。” “他如今特意指了这庄子出来,大约是为了试探。” “看你对此事是否知情。” 他说着,偏过头去问周潋道,“可有这庄子建造时的图纸?” 周潋蹙着眉摇了摇头。 “怕是要回去问问周伯。” “若他也不知道,只怕就寻不见了。” 谢执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 “无妨。” “你若不知,只怕落在靖王眼中,还更好些。” “周牍的死因,虽不见得是他直接动的手,里头却未尝没有他的默许。” “你若真同周牍毫无芥蒂,万事俱悉,他反而要悬心了。” 他说着,轻拍了拍手,极为自然地拽过周潋的衣袖,在上头揩掉指尖沾着的泥。 “走罢。” “这套儿不会只一回。” “不急于一时。” 说罢,便要抬脚,又被周潋拎着领子拽了回来。 后者将人拦回身边,半笑不笑道,“阿执用得可顺手?” 谢执不动声色。 “少爷说什么?” “谢执不懂。” “天色暗了,还是早些下山为好。” 说着,不待人反应过来,泥鳅一般地溜了。 “滑头。” 周潋落在他身后,瞧着那人叫山风吹得微微掀起的衣角,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身后的山庄藏在山隙暗影里,阴侧侧地,像是张开巨口噬人的兽。 他回过头,沉沉地看了一眼,转过身,提步追上了谢执。 周牍在山庄里藏了这样不知名的机关,定然是在结交靖王之前。 他是为了做什么? 靖王不会无缘无故对这样一个庄子这般上心。 藏匿货物而已,周家名下庄子不胜其数,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个? 除了周牍和靖王,还有旁人来过此处吗? 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跟在靖王手下月余,可曾有过机会接近此处? 一个接一个的谜团冒了头。 周潋直觉,自己离想要触碰到的真相越来越近。 那真相是个饵,叫他悬在身上,便由不得旁人瞧不见。 靖王是,周澄也是,人人都抗拒不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