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在那一刻脑袋忽地就冷静下来,他几乎是没怎么思考的就往左跑去。 右边通着小区大门,门口保安室里有值班保安,还有大量监控,而左边却是通往后门的小出口,晚上无人值守。 那人来过两次,进出能避开监控,肯定对小区情况了如指掌。 他会往哪里跑,显而易见。 …… 一条路越走越偏,凌晨时分,除了小区正门处还有夜市灯光外,后门小道几乎一点亮光都没有。 城西属郊区,未开发以前,大路边到处都是废弃的工厂小楼,哪怕现在开发起来,除怀姣现在住的小区以外,周边照样没什么人气。 尚算明亮的月光下,一条土坑小路,两边是寂静无声、空洞漆黑的废楼和小巷。 怀姣已经觉得怕了,身上没带手机,除了口袋里的一把钥匙,其他什么都没有。 “沈承遇……” 他不敢大声叫,战战兢兢走在大路上,身旁小巷里吹过的穿堂风,卷着他的回音,冷得能钻进骨头缝里一般。 【回去。】8701见他走一步腿都在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眼前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郊区小路,偶尔有不知名的沉闷犬吠声。 周围没有住人,又是哪里养的狗。 怀姣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偏要去往恐怖处想。 他找不到沈承遇,又怀疑自己走错路了,在8701提醒后,当下就马上掉了头。 他来时走得慢,回去时却是头也不回一路小跑的。 额发被冷风吹起,围了一圈搭在后颈的围巾,在偶尔奔跑间像有阻力一般往后拖着他。 在月光下扬起一道白色弧度。 然后于某个瞬间,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兀出现的人。 一把扯住—— 怀姣只觉得脖颈徒然收紧,他甚至都来不及叫,就被人捉着围巾,捂着嘴,连拖带拽地扯进了身旁黑洞洞的小巷里。 …… “唔——” 覆在嘴上的一只手冷得刺骨,如尸体一般,毫无温度可言。 和沈承遇玩笑一般似逗似弄的手法不同,那双手捂他嘴的同时,还重重扼着他整个下半张脸。 让怀姣即使张着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人在他背后,紧箍着他,在怀姣满脸恐惧地睁大眼时,低声说了句。 “看到过我的人,眼珠子都被挖掉了。” 怀姣浑身细颤,听懂暗示一般,死死闭上眼。 “哈哈,乖。”那人语气怪异地笑了两声。 …… 系在颈间的围巾,让人轻柔取下。 每一个看似不小心的冰冷触碰,都好似压迫着神经,激得怀姣牙关都在哆嗦。 取下的围巾被从后绕过一圈,挡住眼睛,系在了脑后。 “很害怕吗?” 对方声音晦涩又刻意压低,他知道怀姣怕,却还要在他耳边亲口问出来。 “说话!” 在怀姣咬着嘴唇怕得发抖时,又放轻语气,哄他一般,道:“我就想听你说说话。” “你说话,我就对你好一点。” 怀姣声音颤颤,眼泪都快掉下来,他说:“怕……” “怕什么,怕我吗?” “被人在家里装监控,和男人同居你怎么不怕?!”前一秒还正因正常语气柔和的人,在怀姣回答后,又措不及防猛然变了脸。 耳边有牙齿磋磨的刺耳呲声,又狠又厉的,恨不得食人血肉的阴鸷声音,“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为什么怕我。”他似问非问,大力扼住怀姣的脸,凑近逼迫道。 “我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第一天晚上,你就该死了。” “被我扒皮抽骨,挂在桥洞底下。” “被涨潮的水泡上三天,骨肉分离,丑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