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司明沉省心。 “司总,最近有件事传得很厉害,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 赵董端着酒杯,目光落在刚才和他交谈的合作方身上。 司明沉:“您讲。” 赵董:“金府项目听说您前天做了一些调整,连带着大大小小的五个项目投资金额发生改变,这些项目都是与温家的合作。” 司明沉仰头抿了口红酒:“所以。” 赵董:“所以,外头都在传,您与温少爷发生了婚变。” 温家和司家当年联姻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上层豪门。要知道,温家虽然之前风光,但早如同千疮百孔的木船,摇摇欲坠。而司家作为顶级豪门,想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根本轮不到温家这个破落户。 联姻讲究的是势均力敌,温家怎么看也是高攀了。 当外界都在猜测司明沉是别有目的,其实另有计划时,他跟温稚稳定的感情堵住了悠悠之口。 结婚四年,他从未传出过劲爆的绯闻,那些公子哥们经常混迹的声色场所,也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可就在前天,司明沉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给内部人传出一个讯号。 温家和司家的关系疑似发生破裂。 “我知道了。” 司明沉不想再谈这件事,转身走向别处。作为宴会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密切关注。 当下淡漠的表情,也让外人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悦。 被扰了一整天,司明沉很累。端着一杯红酒,独自坐在偏僻的沙发上想事情。 自从温稚离开后,他便派人查了查桑祁的回国信息。 如他所想,桑祁的飞机预计在明天到达机场。 他不想再抱有自欺欺人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的婚房挂出去,准备卖掉。 那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看见,也不想再进去,更不想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做好未来生活中,没有温稚的准备。 后天,他即将前往北美洲指导分公司工作。这次行程,大概是半年。 这其间,他与温氏的事都会在国外处理,预计在与温稚办理离婚那天回国。 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司明沉被邀请上台做最后发言。 今天,他穿着一套少见的白色西装,因为最近用眼过度,散光严重,佩戴着一副银丝眼镜。 这样的司明沉,不光落在现场客人眼中,同样占据着温稚的所有目光。 好不容易被相识熟人接进来的他,正好站在场地中央右侧,没人注意。 在他面前,一米九的男人,身材颀长,比例完美。褪去青涩,比年少时更加成熟稳重。 笔挺的白色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仿佛为他量身定制,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温稚没见过司明沉戴眼镜的模样。 但眼前这个头发如墨浓黑,步履从容,自信清冷的人,与他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渐渐重合,并未让他感到生疏。 台上的司明沉,已经结束发言。接下来是记者自由提问的时间。 对于公司未来的发展和规划,司明沉回答得很专业,简洁明了,语言组织能力非常强。这份自信同样使集团大大小小的合作方安心。 这时,一位来自《财经在线》的记者撞着胆子提问:“请问司总,最近都在传您即将恢复单身,是真的吗?如果不是,您可以趁机辟个谣。” 说完,记者的目光落在司明沉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如果仔细去看,上面的戒痕清晰可见。 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场内所有宾客愣住,开始窃窃私语。 温稚站在金碧辉煌的柱子前,既不安又烦闷地抠着手指。 他跟司明沉这么恩爱,为什么乱造这种谣? 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吗? 从小到大,他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温稚气得快要变成一只河豚,双手抱臂,强迫自己淡定。 面对这个问题,司明沉不想过多解释。但为了尽快平息谣言,他的回答必须明确。 “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我想告诉大家,我和我的爱人感情很好——” 司明沉的话刚说到一半,被一道清澈温柔的声音打断。 “老公。” 这道声线,司明沉听了无数次,再熟悉不过。 他下意识寻着声源偏头,宽阔的胸膛已经被一股温热填满。 温稚将头靠在司明沉肩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我好想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