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我女朋友吗?” “谢谢,没有破坏他人家庭的打算。”赵恬恬嬉皮笑脸道,“我排队的时候,看到排我前面俩男的也套了,我想着有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么,得益于我精湛的套圈技术,我感觉我这个应该是所有礼物里最贵的,因为它放得最远。” 舒杳拿过那粉色礼盒看了眼:“是什么啊?” “不知道,我还没看呢。” 话音刚落,舒杳把盒子打开了。 冷白灯光下,一对素戒泛着熠熠的光,虽然必然不能和珠宝店里的戒指相比,但作为餐厅的免费礼物,已经算是非常能拿得出手。 赵恬恬习惯性地点开购物软件,以图搜图,价格虽然称不上贵,但已经超过了他们这餐的价格。 “靠,吃顿饭倒赚50。” 舒杳笑着把盒子递给她,却被赵恬恬拒绝了。 “你给我个刚失恋的干嘛,我触景生情,还是你留着吧。”赵恬恬哀怨地摇摇头。 这事儿舒杳倒是听她说过,男方出轨,被赵恬恬捉奸在床,她倒是也洒脱,和舒杳说过一次后,再也没提起那男人,连一滴眼泪都没留,说哭多了眼睛肿,影响她第二天的颜值,继而会影响她寻觅新目标。 “但是我也用不到啊。” “怎么用不到,你不是还有个塑料老公么。”赵恬恬拉过她的左手,把稍小的一个套进她的无名指,大小正正好,“你别说,还挺好看,戴在你手上,出去说几十万一对,应该也有人信。” 多少年的闺蜜,没有那么多客套。 想着说不定之后真能用来装装样子,舒杳取下戒指,把盒子往包里一塞,笑道:“那我就收着啦,这顿我请。”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赵恬恬拿起刀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哎,你和沉野这段时间怎么样?” 舒杳拿叉子卷着碗里的面:“沉野是谁?” 赵恬恬:“……” 舒杳不逗她了,笑道:“说实话,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自己已经领证了。” 领证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他们完全没有见过面,甚至聊天也寥寥。 还真是把“假结婚”里的“假”字演绎到了极致。 不过她本来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所以也算正合她意。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酒足饭饱后,赵恬恬摸着肚子,开始寻找下一个消遣。 最初打算去看场电影,但赵恬恬翻了许久,都没发现满意的:“无聊,这都什么电影啊,一看就是烂片……” 舒杳慢吞吞地喝着手里的橙汁:“没事,你随便选吧,打发时间嘛。” 赵恬恬又看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眼神里满是期待:“要不然我们别去看电影了,我们去酒吧吧?” 酒吧,对于舒杳来说是一个挺陌生的词汇。 这二十五年,她循规蹈矩,连娱乐场所都不怎么去,但是在冲动地和沉野结婚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大胆了些。 人生这么短,有些时候,尝试尝试新事物,也未尝不可。 她点头,问去哪儿。 赵恬恬理所当然地说:“再遇啊,咱走过去就十几分钟,昧儿上次送了我几张券,我正好还没用掉,而且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打折。” 这种好事,等不到明天。 舒杳放下杯子,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和赵昧儿这么熟了?” “这话说来话长,前不久昧儿好像和徐昭礼吵架了,来问我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幼稚,我就把徐昭礼曾经那些智障事迹说给她听了,本意是想说他已经成熟不少了,还能成长,结果她听完之后,说苦了我了,反过来安慰了我半小时。” 舒杳:“……” * 俩人在餐厅休息了会儿,步行到酒吧。 大门是工业风的装修,却有一个“再遇”这么文艺的名字,里面正是热闹的时候,昏暗的灯光、强烈的鼓点、躁动的音乐,一切都令人不由自主地肾上腺素飙升。 走到预定的卡座,赵恬恬开始点单。 舒杳则先去了趟洗手间。 二楼走廊比楼下安静很多,但光线依旧昏暗,舒杳甚至没找到开关在哪儿。 手机一震,她低头一看,失踪许久的沉野,罕见地问她在哪儿。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迅速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告诉他在酒吧。 刚按灭手机,屏幕上就跳出一个符号:【?】 有什么疑问?在酒吧不可以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