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寥寥落下。 裴宴安回来后,佣人告诉他沈韫宁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久了,可他推开门屋里却是黑漆漆一片。 阳台上忽见人影闪动,裴宴安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才看清她的动作?。 她独自拿着?画笔不断在画纸上涂抹,头发凌乱眼神落寞,略显颓废。 走近后依稀能闻见淡淡酒味,还?有酒瓶倒落在地。 好像喝了不少。 他轻声问?:“怎么不开灯?” 沈韫宁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艺术创作?,别打扰我。” 裴宴安脱下自己的外套,说:“行,沈大师继续。” 然?后走回去贴心地关上了灯。 沈韫宁:……没心情了。 她站起来揉搓双手,才发现?早已冰凉不已,灰溜溜地钻进屋子里。 裴宴安见她眼眶微微泛红,不像是喝酒之?后的模样,问?道:“你刚刚哭了?” “怎么可能!”沈韫宁急着?反驳,黑夜中没注意到之?前放在地上的画具,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双膝跪地。 “好痛,你怎么不扶着?我!”她吃痛地按揉膝盖。 果然?偶像剧里摔倒之?后男女主必有亲亲都是骗人的。 忽地身上一轻,裴宴安胳膊穿过她的后背,直接将她抱起。 沈韫宁倚在他的怀里,入鼻便?是清冽的雪松味,还?没来得及感受被人温柔对待,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两人目光对视,暧昧的气息还?没发生,就听见她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啊,我饿了。” “我让人给你做点。” “马上要睡觉了,不能吃,血糖会增高。” 裴宴安替她拉上被子:“那你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吃。” 沈韫宁突然?没由头地来了一句:“你会做饭吗?” “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她钻进被子里,闷声说:“没什?么。” 这一夜沈韫宁睡得很沉,可天蒙蒙亮时?她就醒了。 意外地身旁不见裴宴安。 她起身后往楼下走去,听见厨房里有碗盆碰撞的声音。 不会是他在做早餐吧? 她快步走进厨房,男人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起露出胳膊紧绷的线条。 她靠在门侧静静地看着?他,别说,会做饭的男人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做好早餐后裴宴安转过身来,她看见他眼下乌青浓重,有些?惊讶。 “你不会做了一夜的早餐了吧?” 他平静地看着?她,镜片后藏着?几分戏谑:“你听过半夜汽笛吗?” 沈韫宁茫然?,她好像之?前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个典故,具体说的什?么忘记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们住的地方四周很安静,怎么会半夜有汽笛声,还?只把他吵醒? 沈韫宁疑惑地望着?他,难道他指的是……她? 她昨天半夜吵到他睡觉了吗? 裴宴安把餐具和做好的早点放到餐桌上:“又喝酒又哭鼻子难免呼吸不通畅,能理解。” “你是想?说我昨天打呼噜了?”沈韫宁大惊失色,她怎么能打呼噜。 她皱眉立马反驳道:“不可能,仙女怎么可能会打呼!你肯定是听错了。” 裴宴安笑了笑,“嗯,听错了。” 待吃过早餐后,难得没见他急着?走。 沈韫宁问?:“你昨天不是说没回来吗,而?且现?在你也快迟到了。” 他拿过纸巾轻轻擦拭双唇,在白纸的□□下,唇瓣变得红润诱人:“还?早,不急。” 当老板就是了不起,可以随便?迟到呢。 沈韫宁独自上楼了,裴宴安叫来家里的佣人,问?道:“再说一遍昨天是怎么回事。” 佣人滔滔不绝地和他讲起昨天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沈韫宁脸上落寞的神态和颤抖的手,还?有那个差点划伤她的刀片。 裴宴安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