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这几天他学会了用手机,这玩意儿还是第一次响,其他人都看着他,钟可欣呼出一口气说:“你先接电话。” 温辞述莫名其妙,拿起手机,只见上面的备注是“老温”。 他接通了放在耳边,疑惑道:“你好?” 那头传来温长盛气势磅礴的声音:“小辞,你表姐说你这几天不肯写作业,还跟公司里的老师对着干,有这回事吗?” 温辞述更迷惑了:“你谁啊?” 温长盛怒道:“我是你爹!连你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看你是昏了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去市里举办的夏令营,要么乖乖在公司上课写作业。” 温辞述心想,我爹都入土一千年了,你还我爹呢。 他不甘心地问:“你凭什么管我?” 温长盛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温同学,在你大学毕业之前,你的学习生活全都归我管,因为老子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不废话了,明天我没课,去公司看你,就这样。” 这个老子很酷,说完自己的话就果断给挂了,留下温辞述一脸茫然。 他问旁边的林南之:“在你们这里,大学毕业前都要被家里管的?” 已经大学毕业的顾鸣赫表示:“不不不,在我们这里,成家之前都要被管,有的成家后也要被管哦。” 林南之真诚地奉劝他:“辞述哥,你还是好好呆在公司吧,这里有空调有饮料,温叔叔说的那个夏令营又叫‘杀人训练营’,我同学上次暑假去的,现在已经投胎了。” 温辞述:“……” 中午吃完饭后,他被迫挪到了练习室对面的透明办公区,板着脸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作业。 想当年,他八岁遍读百家,十岁写出轰动一时的《谏南洋水患疏》,在和太傅谈论国家大事中对答如流,十四岁写《安市表》劝诫温平江重新开市,甚至因此遭到太子妒忌。 饶是温辞述学富五车、满腹才华,却足足盯了那张化学试卷快一个小时,硬是一个字没写出来。 语文卷子他还能应付,地理历史也勉强能行,可是谁来告诉他,五水硫酸铜是个什么东西啊!直接说胆矾不行吗?又为什么要加热这个东西,还要写出方程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个公式那个公式,为什么有元素周期表…… 庄泽野在对面开着门的练习室,看见他苦恼地一直揪自己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刚才还六亲不认的人终于吃瘪了。 趁休息,林南之拿着手机点外卖:“你们吃冰淇淋吗,这家出新品了哎。” 大家传递手机点单,庄泽野下单的时候点了两份,然后随手传给向晚。 向晚说:“要不要给辞述也点一份?”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庄泽野的声音。“我点了。”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眼屈膝坐着的庄泽野,这人的坐姿和他本人一样跩,一条腿弯起另一条腿横行霸道地伸直,右手拿着矿泉水瓶搭在膝盖上。 庄泽野掀起眼皮,淡淡地瞅了他一眼。 向晚是个相当细心的人,这也是他当初全票当选flora队长的原因。他和庄泽野认识两年,一直把他当成个爱耍酷的弟弟,两人面上相处得和其他兄弟一样融洽,只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人。 比如他父母是干什么的,他的背景是不是和外界传言一样乱,他本人的真实性格又是怎样,这些庄泽野统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不,应该是在所有人面前。 向晚之所以会产生这种疑问,是因为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他的底线,谁都知道,当初星耀练习生里面最会惹是生非的,就是庄泽野。 这段时间向晚愈发觉得,他变得琢磨不透,就像他现在对温辞述的态度,到底是反感还是不反感,亦或者单纯觉得失忆后的温辞述很好玩?还顺带把他归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