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风险投资吧。我想试试判断一下自己的眼光。” “其次,我观察到,他每年都会给患有先天疾病的孩子们做慈善捐款,虽然金额和那些大企业家没法比,但也是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挺大的贡献。所以我相信他的为人和人品,相信他会努力把公司做好,给社会带来正向的反馈作用。” “最后就是,这钱对我来说暂时还不那么需要,对他却是雪中送炭。” 谢屹忱嗓音低缓,一双眼睛清晰英俊,昏暗中似染着亮光,意思已经很明了。 哪怕是这钱最后再也回不来,他也认了,不会为之感到后悔,因为他是在遵循自己内心的意愿做事,已经做好所有准备。 宁岁睫毛轻颤,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打心眼里挺佩服他的——这么大的决定,说做就做了。 不管是助人为乐也好,看作一次投资机会也罢,换别人很难有这种魄力。 宁岁一直觉得,谢屹忱身上含着一种所向披靡的少年气,锐不可当。 但这种锋利和果敢又并不是莽撞,而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热忱,就像他的名字,天生就带着温度。 宁岁觉得谢屹忱很真实,很有温度,让人想要靠近,更想要去触碰。 就像是在冬夜偶然遇到炽烈的篝火那样,本能地希望伸手取暖。 她及时制止住自己,没再往深处去想,恍惚的思绪刚定了定神,头顶的大灯就亮了。 紧接着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喇叭传来一个极为幽怨的声音:“你俩的悄悄话还要讲多久,能知会一声不?本店主在这凹了很久的造型,就等着闪亮登场呢!到底进不进来啊?” 宁岁:“……” 谢屹忱:“……” 终于推开门,一个穿着斗篷戴着黑色眼部面具的神秘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店长。 他帽子上插了一根骚包的五彩鹦鹉羽毛,尾音喜感地上扬:“终于!两位贵客,欢迎来到我们解忧杂货店,一切商品可随意挑选,尽情采购,望除君烦恼。如购买商品后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宁岁试探接:“可以优惠?” 店主很有范地甩了甩斗篷:“请自行忍耐,谢谢。” “……” 两人颇有兴致地在店里逛起来,幸好这位没在他们身后跟着,压力减轻不小。 这儿说白了真的就是个杂货店,但商品也确实千奇百怪,而且每个都是孤品,旁边会注明价格以及详细介绍功能。 比如什么怪味糖豆,里面集齐了阳光、西瓜、海浪、狗毛以及2b铅笔等不同味道。 还有芋泥做的酥皮煎饺,巧克力做的魔杖,以及打点滴式样的深红色吸血鬼饮料。 除了吃的还有用的,很多二手货。 比如葫芦做的酒壶,蟾蜍形状的文玩核桃,迷你微缩的中国古凉亭,漂亮的珐琅欧式宫廷餐桌摇铃,一个长得很像巨型耳机的蓝牙音箱,马桶杯子,还有贴在胳膊上不停扇翅膀的蝴蝶,可以用来转移在医院打针的注意力。 宁岁看得两眼发亮,她觉得每一件都特有意思,想要买回家,但再一看价格又默默打消了念头。 ——就连一个超小的花生纸镇都要三四百,可见这店主就是个收藏家,闲着没事儿搞个店来做展览,根本没想靠这个赚钱。 这个店里面还有那种灯笼鱼的羊毛毡帽子,和天线宝宝一样,上面冒出来一个会发光的小球,宁岁对着墙上的复古挂镜试戴了一下,样子十分滑稽可爱,一动就会在头顶来回摇晃。 谢屹忱在旁边没忍住笑,那个小球在眼前晃啊晃得他有点心痒,就伸出手随便捏了一下。 没想到小球直接炸成海胆状,发出很清脆的童稚声音:“玛卡巴卡阿卡巴卡米卡玛卡依古比古,嗯!” 宁岁条件反射地扔了帽子,一个激灵似的弹开。 结果反应太大,直接撞上谢屹忱的胸口。 而他下意识抬手扶在她腰间。 那一瞬间特别快,宁岁感觉腰间柔软被他灼热的掌心触碰到,登时如过电般的,在心里擦出几道火花,甚至忘记呼吸。 谢屹忱低头在看她,宁岁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仰着头,很轻微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每一根鸦羽似密长的眼睫。 谢屹忱眸光有些深暗,还没说什么,只见宁岁推开他后退,瓮声瓮气又软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硬啊。” “……” 空气中仿佛晒干了沉默。 不太明朗的光线中,两个人都神色难辨地看着对方。 刚才间接碰倒了一旁的货架,仿佛多米诺骨牌效应,上面那些奇怪零食接二连三哗啦啦撒了一地。 店主不知道是不是打盹去了,这样的动静也没过来看一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