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他在捣鼓这些东西上面这么厉害,看了看张余戈给她翻的照片,确实挺具有观赏价值,就是颜色太艳丽,让人感觉有毒。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前面用的瓶子那么大只,后面的只有拇指大小?” 原以为是空间大小不同会导致成晶难度有异什么的,谁知张余戈难得沉默了一下:“因为教导主任小学一年级的儿子以为那种大瓶的是沐浴露。” 客厅中无言地短暂安静了几秒。 宁岁说:“幸亏他没以为那是杨枝甘露。” “……”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都还坐在沙发上,就在这时谢屹忱的卧室房门终于传出点动静,宁岁下意识转了头,正好与他情绪浅淡的眼眸对上。 谢屹忱的头发慵懒不驯地搭在额边,还带着点儿新鲜的潮气。 宁岁注意到他上身穿着睡衣,底下是条外穿的长裤,外面还套着一件休闲款外套,拉链严丝合缝地扣到脖颈最上面、拉无可拉的位置,显得非常之严谨。 “……” 莫名觉得这穿法有点什么意思,宁岁默默移开视线,坐在原位没有动。 感觉谢屹忱好像神情莫名地眄了她一眼,然后迈开长腿,散漫地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双膝微敞地在另一端坐下。 他和张余戈一左一右,宁岁在中间,但是离谢屹忱更近一些。 她隐约闻到了他身上那阵沉浸好闻的味道,特别像雨过天晴后那种阳光铺撒的气息,温沉而清冽。 宁岁先发制人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 谢屹忱顿了下,紧接着嘴角一扯,要笑不笑的:“这话不该我问你?” 这人脸上仿佛明明白白写着,这好像是我们住的民宿。 他压下漆黑的眸盯着她,宁岁睫毛动了动,慢吞吞地应了声。 “我们的民宿就在你们附近,我刚才不小心找错路了。”她挺无辜地说,“但也不能全怪我,主要是你的门没锁。” “……” 张余戈本来饶有兴致地听着,还想多聊聊,谁知不经意瞟见墙壁上的时钟,正好到了十点,脑袋一拍:“哎!忘抢我那限量版球鞋了!” 说完急吼吼地往楼梯冲两步,又回头,“我先上去拿手机,阿忱你招呼一下人家。” 他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和胡珂尔还挺像的,宁岁目送他背影在转角消失。 身侧也响起点衣料摩挲的声音,她偏头,看到谢屹忱仍旧闲云野鹤地靠在沙发上,正意味松散地睨着她。 谢屹忱看了她一会儿,宁岁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于是就暂时配合着默不作声。 沙发扶手旁小台几上有两瓶鲜榨甘蔗水,刚才在路上买的,他终于动作,随手拿了一瓶放她面前,慢条斯理道:“要喝的话自己开。” “哦。” 宁岁看了眼手机。正好微信弹出一条信息,是胡珂尔来找,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宁岁心里放下来一点,觑了眼谢屹忱,主动搭话:“你们刚才出去了?” “嗯。”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谢屹忱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的水杯:“风景不错,路边有些饮品店。” “我听张余戈说你们也是下午才到的。” 他撩了下眼皮:“嗯。” 宁岁问:“那你们明天还会继续住在这里吗?” 谢屹忱停了转水杯的动作,瞥她一眼:“怎么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