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去劳作三年这样简单,其中涉及的钱粮和人员无数,给本就脆弱的秦朝民生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计的。 赵不息看上去却很平静:“既然始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修建阿房宫了,我们在坐诸位谁也无法影响始皇帝的决定。” 众人闻言皆轻叹一声,唯有范增充满了斗志。 范增紧紧捏着拳头,脸上甚至因为激动而出现了潮红。 “主君,暴君无道,正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赵不息顿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范增的反贼言论。 赵不息拼命给范增使眼色,范增这才意识到议事厅内不只有他和赵不息两个人,讪讪坐了回去。 其他人有的仰头望着房檐上的花纹,有的低头看着地板的纹路。 嗯,这房梁和地板可真有意思啊。 至于范增骂当今陛下是暴君?他们没有听到啊。 赵不息看了一眼议事厅中的诸位谋士,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搜集到的大才,也是她日后造反和造反成功后治理天下的班底。 她指节敲敲桌案,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注定要发生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其他地方我们管不着,可河内郡是我们治下,河内郡的黔首视我等为恩人,我们也不能只享受权利而不履行义务。” “张苍。”赵不息先看向了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要坐在轮椅上的张苍。 “你……腿怎么又断了一条?”赵不息无奈道,腿断了能干的活就少了啊,这正是需要数算人才的时候,偏偏一个人能顶一台计算机来用的张苍两条腿都断了,虽说腿断了也不影响脑子转动和手上算数吧,可总归不太方便。 张苍哭丧着脸:“真是丧了良心了啊,我就是想着你情我愿的和女郎们交个朋友,可谁知怀县的这些女郎,无论是看起来冷若冰霜的还是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各个都有一身好功夫……” 赵不息板着脸,不理会张苍的哭诉:“说吧,你又招惹谁了?” “一个叫如的女郎,看着身材娇小,说话温柔似水,可谁曾想力大如牛,一脚就踹断了我的右腿。”张苍哭诉。 赵不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吐槽道:“如是跟着陈长学农的,农家弟子整日都呆在地里劳作,力气肯定大啊。你若是当人喜欢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怀县又不是没有寡居的寡妇,你去县衙登记相亲表找个长得不错还愿意跟你搭伙过日子就是了,干嘛非想不开胡乱招惹女郎呢。” 乱世死了男人的寡妇遍地都是,有些不愿再嫁人的就自己过,想要再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的黑石也尽量帮着相亲。张苍这样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还身材不错的男子不愁没有寡妇愿意跟他搭伙过日子。 张苍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他数算极好,加减法更是不在话下,只略微算了一下自己还有几条腿能被打断,张苍就不寒而栗。 “我再不敢招惹女子了,还是数算比较有意思。”张苍怂拉着头道。 赵不息欣慰:“对嘛,小张啊,你能有这个思想觉悟我很欣慰,有限的生命就应该都投入到黑石的建设中来嘛。” “你需要计算出来八万青壮去服半年徭役需要消耗的物资总共多少,包括从河内郡到咸阳来回的粮食消耗和若是在河内郡一路上给他们修建旅居所需要的钱财数目。” “唯!” 赵不息又看向萧何:“萧何,你负责总览后勤,尽量沿着河内郡驰道每三十里修建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大院,不用太豪华,能供五百人歇脚就行,再调拨一批粮食,需要能供应八万青壮从河内郡到咸阳一路上不挨饿。” 想让数万青壮吃饱是肯定做不到的,可不挨饿应当是可以的。 顿了顿,赵不息又道:“至于徭役人员要如何选择……不要选只有一个子女的人家,先从兄弟姊妹多的人家中抽调青壮,然后由子女少的人家缴纳一定税金补给要出徭役青壮的人家吧。” 去服徭役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这时候可没有劳动保护法,徭役都是干不死就往死里干,虽说按照道理是不能鞭打征夫的,但是道理归道理,封建社会民和官府能讲道理的时候可不多。 长途徭役还是有一定的死亡率的,赵不息也做不到一个人不死,只能尽量减少影响罢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