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不识趣的亲爹给揪了回来,颇有些不满。 “不许听。”嬴政板着脸命令。 赵不息心想,凭什么不许她听,这可是她偶像的可爱黑历史,多有意思啊……你自己有心理阴影不想听就罢了,凭什么不许她听啊。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下仆急匆匆地小跑进来,跑到张良身侧俯身耳语几句,转瞬之间张良的神色就变了。 张良脸色一沉,歉意告辞一声,就火急火燎地跟着下仆走出了大厅。 可许久未回来,厅中就有人察觉到不对了。 齐国的那个齐墨老者低声在那个中年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悄悄吩咐身边的门客出去。 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可谁也没有开口。 他们本就是身份敏感,是人人喊打的六国余孽,这次来张良府上议事就是偷偷摸摸来的,现在张良这个当主人的明显是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这么长不回来,足够让这一群惊弓之鸟疑神疑鬼了。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齐人的那个门客从脚步匆匆走进来,脸色铁青,显然知道了些什么。 他小声告诉了自己主君,这下那个中年男人和齐墨老者也都瞬间沉下了脸。 厅中的气氛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紧紧盯着门,唯有喝醉了的大铁锥还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仍旧招呼着众人喝酒吃肉,只是这次却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张良匆匆回到厅中,刚刚踏入门槛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十几双眼晴在他进门的瞬间齐刷刷的投到了他身上。 “子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郑交揣揣不安询问。 张良勉强一笑,忧心忡忡:“诸位,我接到消息,秦军很可能要搜查此处。” 众人顿时面色大变,纷纷霍然起身,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 别看他们和嬴政吹牛的时候一个个仿佛无所畏惧一样,可实际上他们怕秦始皇怕得要死,要不然也不会连刺杀这等事情也只有张良敢干了。 忽然听到秦军要来搜查此处,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秦是来搜寻他们这群六国余孽的。 唯有那齐国之人,不慌不忙,对着张良发难,那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徐徐开口。 “哦,只是不知道秦军要搜寻的到底是我等还是旁人了。” “田冲,我等六国之人,具为一体,难道还要分彼此吗?”张良语气也有些冲,他在谈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人偷听,若非顾及还有外人在场,张良早就将此人揪出来了。 田冲阴阳怪气:“是啊,是你将我们邀请到此处,如今秦军即将来搜查,自然搜查的是我等了,若是我等不来,难道秦军就不会来搜查了吗?秦军搜查的到底是我等六国之人还是你韩国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什么意思!”张良眉毛横竖,一脸怒容。 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好脾气了,可这些人总是能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 到这个关头了,还不想着共同对敌,依然在内部推脱责任。赵不息没有参与争吵,她一直在紧紧盯着自己亲爹,自然也看到了田冲发难之前曾想自家便宜爹看过了一眼,自家便宜爹不动声色地冲着他点点头,他则才有底气发难的。 十有八九,自家亲爹已经和他有了私下联系,甚至可能已经收服了他。 我爹真厉害啊。赵不息表情复杂的看着现在正袖手旁观,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的嬴政,内心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爹这手玩弄权势的本事,她竟然都没有看懂…… 赵不息叹息了一声,目光有些幽怨。 “叹气做甚?”嬴政注意到了自家女儿那幽怨的小眼神,悄悄往赵不息身边挪了一步,低声询问。 赵不息挫败,垂头丧气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他给拉过来的。” 说着,用眼角余光隐晦的瞥了瞥田冲。 “哦,你竟能看出来?”嬴政笑着摸了摸赵不息的发顶。 “不错。” 已经超过这天下间绝大部分的人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