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庭内心划过一股暖流,这是时锦南第一次直言这里是家里。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大掌拢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那我们就不找做饭阿姨,以后我在家时,还是我来做饭,我做饭比你好吃。” 前半句让时锦南很感动,后半句让她很无语。她抽回手,拿起筷子,低头安静吃饭。 饭后,沈东庭又把她抱回沙发上坐下,拿掉她脚上的家居鞋,隔着袜子,开始帮她按摩脚心。 虽然已经没有刚开始抽筋那么疼了,但在用力按压之下,还是有点酸疼。时锦南咬着下唇,蹙眉忍着,没有吭声。 按了三十几下,沈东庭抬头看向她,问:“有没有好一点?” 时锦南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脚,虽然还有些轻微疼痛,但脚心那种抽搐的感觉没有了。 “好像不抽筋了。” 沈东庭帮她套上鞋子,站起身:“你先去洗漱,我去楼下拿行李。” 等他出了家门,时锦南才起身回卧房去洗澡。 待两人都收拾好躺在床上,已经凌晨了。 沈东庭把时锦南揽进怀里,声音低沉:“睡吧。” 第二天一早上班前,时锦南并未接沈东庭给的车钥匙。 “为了不给社会添麻烦,我还是坐地铁上班吧。” 沈东庭拗不过她,也没再坚持,而是事后给外婆打电话,给她老人家临时借用了一个保镖兼司机。 前天晚上,律所合伙人王耘的那个提示,让他不放心时锦南一个人上下班,可目前手上这个案子已经跟了四个月了,正是关键时候,他又没办法脱身。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保镖接送时锦南上下班,只希望到时是白担心一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十点左右,沈东庭便拿上行李出发去了机场。 晚上五点,时锦南走出公司,还没来得及走下面前的台阶,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不苟言笑的男人绕过车头,走到时锦南那边,打开车门,对她恭敬道:“小夫人,请上车。” 小夫人是个什么鬼?时锦南环顾四周,见也没什么可疑的人躲在远处拍摄,于是又把视线放到墨镜男身上。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夫人。” 保镖依旧面无表情,“是沈先生让我来接你下班的。” 时锦南脱口而出:“沈东庭?” 保镖点头,右手始终做着请她上车的准备。 时锦南不自觉后退两步,掏出手机给沈东庭打电话。等了好久,那边才接通。 “喂,沈东庭,有个人说是你让他来接我下班的。”说着,她又绕到车前,看了一眼车牌,然后报给了对面的沈东庭。 沈东庭很满意她的谨慎,轻笑解释:“他是外婆的保镖,你不愿意自己开车上下班,我就给外婆要了一个人,让他负责接你上下班。” “不用……” “听话,别让我担心。” 时锦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肃,嘴唇嗫嚅了几下,识趣没有多问什么。 这几年,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上下班,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也不知道沈东庭紧张什么。她理所当然理解为,可能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家,需要找个保镖接送上下班来彰显身份。 保镖送她道云鼎府时,由于车牌识别出不是里面的住户,物业的保安死活不愿放车子进去。 时锦南打开车门下车,对保镖道:“你回去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