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小伤, 您甭担心。”裴延满不在意地回。 忽然一声“轰隆——”的雷鸣响起,江昭意抬睫看去,外面半边苍穹被一道白色的闪电照亮, 路边梧桐被凛风吹得直晃悠。 周姨见变了天, 连忙和两人告别:“我得回去了,不然待会要下雨了。” “周姨, 您今晚就留下来吧。”裴延出声拦住她, 怕周姨不同意,他又加了句, “我最近会在这里住, 免不了要让您多忙一段时间。” 周姨笑着应好,说不麻烦, 她照顾他本就是分内之事。 三人坐在一起吃了水果聊天,周姨年龄大了, 熬不了夜,眼瞧外面雨已经开始下了,叮嘱江昭意两人早点休息,便上楼回了房。 江昭意两人在楼下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一起回了房间。 裴延卧室在二楼左手第二间,推门开灯,先映入视野的是摆放在落地窗前的黑色三角钢琴,落地窗延伸至天花板,四面墙壁挂着细节丰富的挂画。 紧邻钢琴一角是一张精美的沙发,黑色的拱形丝绒窗帘从两边垂下,优雅地舒展开,长约两米的床,占去卧室一半面积。 整体装修给人一种奢华与精致的氛围感。 江昭意看向一旁的酒柜,里面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美酒,裴延注意到她目光,往门上懒懒一靠,闲散地问:“要喝酒吗?” “……嗯,”江昭意犹豫着,想起那几次喝酒的后果,耳尖一热,嗫嚅着声拒绝,“你打了破伤风针,不能喝酒。” “那挺遗憾。”大少爷往沙发上一靠,手搭着扶手,似笑非笑看着她,“不能实践了。” 慢一拍的江昭意:“啊?” 裴延看着她,促狭的笑意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缓缓撂出三个字:“同人文。” “……”江昭意对上裴延戏谑的眼,热意从耳垂蔓延到脸颊,她忽觉嗓子有些痒,借口道,“我口渴了,下楼喝杯水。” 然后逃似地从房间跑开。 裴延听着门外传来的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笑意一点点从烟味蔓延到眉梢,低着眉眼,懒散地笑出了声,这姑娘,是真的不经逗。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裴延接通,是宋行之打来的,和他聊了有关今天发生这件事团队的处理方案,然后斟酌语气问裴延: “我和江老师的经纪人联系上了,你想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是公开,还是冷处理?我观望了下网上舆论,建议你先冷处理,等到合宜时机再公开。 毕竟你的粉丝里有不少未成年,说不定会给江老师带来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烦。” 裴延凝视顺着玻璃下滑的雨珠,沉吟须臾,开口:“先不回应,等合适时机再说。” 在没有确定江昭意真正心意那一刻,裴延不敢让两人名字联系在一起,即使他渴望她都快病态了,也不愿用舆论来把两人绑在一起。 江昭意是自由的、独立的,旁人想到她,不该第一印象和他有关。 / 楼下客厅灯火通明,江昭意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拿出手机给逢兮发消息:【兮兮,你安全到酒店了吗?】 逢兮收到江昭意消息才从拾味园出来,坐上经纪人派来接她的车,她疲惫地回了一个到了。 送江昭意两人回西景庄园后,逢兮收到在她列表躺尸多年的陆政屿发来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一家叫“拾味园”的餐厅坐标,第二条是:【你下部戏投资人是我。】 跟在陆政屿身边多年,逢兮立刻就读懂这条两条消息所有含义,陆政屿是以她下部戏为要挟,要求她去这家叫“拾味园”的餐厅吃饭。 逢兮简直想骂陆政屿不愧是商人,以利胁迫的计俩玩得是炉火纯青。 谁叫她地位不如人,只得前去赴约。 拾味园是一家中式私人餐厅,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