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刚稳住身子,反应过来之后,连提起来的气都没吐出来,脸上就露出与围观的众南河人同款表情,激动而不敢置信又带着喜悦。 听见李春兰的话,他重重地点了几个头,“放心!” 现场唯有宋知雨宠辱不惊,神色一如先前般淡定,她继续指挥宋知丰扶犁的动作,“再稍稍倾斜点,这样爹也可以省力一些。” 宋知丰紧张地绷着脸,闻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再次调整动作。 宋知雨又抬头望向宋二成,“爹,可以了,不用太使劲,大概是先前那个犁的一般力气就行。” 宋二成摸摸脑袋,难得露出憨憨的笑,“这不是习惯了嘛。” 说着他就开始用力往前拉,果然比先前控制得好了。 而田埂上听见宋知雨话的人,都不由得纷纷惊诧,新的犁比之前的省力?还是一半那么多?! 李胜利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唯有眼睛紧紧地盯着犁出来的地。 宋知雨带回来的犁不单单可以犁地,而是在犁地的过程中,顺道将泥土也碾碎了,相比之前,可是省了不少功夫! 不过只有李胜利与南河的其他人激动,北河的苏全胜和会计脸色不停变换,心里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片刻后,苏全胜应当是缓和过来了,朝李胜利看一眼,勉强扯着嘴角问道:“你们的犁是在公社农具修配厂修好的?” 李胜利没听清楚,下意识“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苏全胜以为他是故意的,脸色唰地一下又黑一度,咬着牙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们的犁是在公社农具修配厂修好的?” 李胜利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听说你弟弟就是农具车间的技术员,他没有跟你说?” 苏全胜闻言一噎,心里实在恼火得很,他要是知道还用问? “那你就不知道了,我弟弟在修配厂工作,平时都是住宿舍的,只有不忙的时候才会回家。”苏全胜心里憋火,却依然耐着性子解释。 李胜利笑了笑,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那等他回来,肯定会跟你们说的吧,真是羡慕,我们南河想知道点什么消息都难。” 说着他仿佛真的酸溜溜般,深深叹一口气。 苏全胜:…… 北河会计:…… 苏全胜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也下去,难受又憋得慌。 北河会计见状,赶紧上前对李胜利说道:“我们确实迟早会知道,但苏技术员这不还没回来吗?大家都是兄弟生产队,从你们南河了解了解信息也正常。” 话音落下,李胜利还未开口呢,一旁看热闹的南河村民就忍不住了。 李春兰双手叉腰看向他们,“凭什么告诉你们,凭你们脸大还是怎么滴?” 一语出,其他人立马接过,“就是就是,想想你们以前对我们南河做的事,说这话也不嫌脸臊得慌!” “哈哈,北河的人有脸皮吗?我怎么就没瞧见呢?” “……” 南河生产队众人的话犀利又完全不留情面,苏全胜与会计皆听得火冒三丈,只是两人的嘴巴又超不过南河众多人。 最终两人趾高气昂地来,灰溜溜又憋屈地回去。 南河生产队从来都是被北河压制,从未有过如同今日这般挺直胸膛高声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