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闪也不躲地和他对视着。 看到最后,把靳洲看笑了:“是闫嗔让你留下来的,还是你死皮赖脸不走的?” 他觉得是后者。 偏偏岑颂嘴角勾着点坏笑:“你觉得就她那性子,我死皮赖脸有用吗?” 靳洲明显不信:“那你刚刚那副表情?” “我表情怎么了?”岑颂冷了他一眼:“睡得正香呢,被你吵醒,换你,你高兴?” 靳洲环视客厅一圈,又往楼梯那儿看了眼,末了,他眼神收回来,嘴角勾出一缕淡笑。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 岑颂目送他上了楼,眼看客厅又回到之前的静谧无声,岑颂的目光还停留在楼梯的方向没有收回来。 昨晚的烧鹅虽说味道好,可也油腻,闫嗔半夜觉得渴,就准备下楼去倒点水,结果出了房门没走几步,被墙边沙发边缘垂下来的两条腿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上次在楼下就被他吓到过一次,今天可好,直接睡她房间门口了! 看着那悬落的两条腿,闫嗔气笑一声。 两人位的沙发,也就只能容得下他三分之一的长度。 闫嗔走过去,手背不轻不重地甩了下他的膝盖。 被扰了没觉的人只浅浅皱了下眉,但是没有醒。 闫嗔又甩了下。 这次,沙发里的人沉出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了几分烦躁,但依旧没睁眼。 闫嗔从沙发扶手边走到他身侧,弯下腰,伸出一根食指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 还是没醒,她又戳了一下。 戳到低三下的时候,没反应的人突然伸手。 闫嗔下意识就要直起腰,结果岑颂比她快一步,抓住那只‘始作俑者’,往身前一拽。 闫嗔始料不及,身体往前一栽,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 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布料,闫嗔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是专属于男人的滚烫。 闫嗔在他身上愣了的几秒钟里,脸颊迅速升温,烧得她一双眼睫颤颤巍巍个不停。 相比她加速的心跳,他胸腔下的平稳让闫嗔倏地回神。 想撑着他胸膛站起来,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她后背,她想挣脱都使不上力。 她声音带出恼意:“你、你松手!” “松手?”岑颂偏不松:“把我吵醒,还让我松手?”他嘴角勾着股坏笑:“想的挺美!” 离得近,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吐息就洒在她鼻尖。 让闫嗔完全失去了辩驳他的能力。 闫嗔这才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留下来过夜。 对这么一个全身尽显狼性的男人心软,简直是给自己找苦头吃! 她压下频乱的心跳,努力维持镇定:“六个亿真不想要了?” 以为能震慑住他,却见他嘴角荡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岑颂一脸的不在意:“你不都说了吗,我不缺那点小钱。” 闫嗔眉眼露出清冷:“那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在我眼前消失了。” 此话一出,岑颂嘴角的弧度瞬间压了回来,掌在她后背的手也随之松开。 闫嗔撑着他胸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睨他一眼:“希望岑总可以言而有信。” 眼看她背身回了房间,岑颂缓缓坐起身,一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带着那份确认,岑颂拿出手机给闫嗔发了条短信。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这条信息让人看在眼里,带着明显的质问语气。 闫嗔靠坐着床背,眉心深锁,好半天才给他回过去:【失忆了?】 看见她的回复,岑颂这才真正意识到刚刚真的不是梦。 他倏地从沙发里起身,也不管楼下的靳洲会不会听见,上楼的声音一点也没压着,到了三楼,指骨更是一连三下嗑在门上。 闷声响在静谧的空间,被放大。 闫嗔没有不理会他,把门打开,隔着半米远,看着他:“你又要干嘛?” 岑颂笔直地站在门外,深沉眉眼盯着对面的人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