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自己的人很多,阮秋的长相虽然算得上清秀,但对于段樾来说,好像真的算不上有多出众。 段樾习惯自己略施援手,那个傻乎乎的人便自己凑上来,和自己互相称着“朋友”一样的话语,会在看到对方给自己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的emoji时,心中有着傲慢的自许。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但他厌恶极了这种失控。 厌恶本在自己手心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会有一天红着脸跑向另一条和自己是同类的大白鲨里。 他行,我为什么不行? “你想太多了。” 段樾说道,“你觉得你有什么配我喜欢的吗?” 他抓住阮秋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看向自己,伪装的假面不知在何时摔在地上,段樾听见“叮”地一声脆响,但段樾却对着眼前的人,冷冷地嘲讽道,“你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张脸能让人看得下去。”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做?像你这种一事无成的废物,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回话?” 阮秋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段樾的心中像是得到了一种非常畅快的又非常痛苦的解脱。那些施加在阮秋身上的恶言恶语,像是给段樾压抑的情绪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犹如炸弹点燃了引线。 他的胸口有些闷闷地疼痛,很轻微,但是又无法让人轻易忽略。段樾碰了一碰,伸手便去抓阮秋的衣领,轻而易举地解开上面的两排扣子后,却意外地发现,身下的人不仅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点反应。 “……阮秋?” 段樾试探着去喊,他低下头,却发现指尖碰到的阮秋身上,几乎是抽搐一样发起抖来。 他愣了一下,目光迅速上移,却只瞧见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此时表情正痛苦地狰狞着,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挂着,泪无声地流满了全脸,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要呼吸,但整个人都像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喘不上气,手臂痉挛似的紧紧抓住床上的床单,像张放久了已经风化的纸一样,下一刻就要直接碎掉了。 “阮秋?阮秋?!” 段樾这下彻底慌了神,“你、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去捧对方的脸颊,想唤醒阮秋的意识,但阮秋的瞳孔都有些涣散,像是完全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 段樾慌了神,事情显然易见也进行不下去了,就在此时,紧锁着的门在这时候传来一声巨响! 他转过头去,瞳孔在刹那间骤然缩紧,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见那实木门在骤然扬起的灰尘里动了一动,接连几声便重重倒在地上! “是你——?” 段樾愕然地看着眼前像是从地狱十八层归来宛若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