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穿着昨天晚上和段樾一起出来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这间陌生卧室里的陌生床上。 记忆是从昨天晚上被段樾半是搀扶半是强制着上车后开始断了片。 他记得段樾用领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叫自己看路。一路上车十分颠簸,阮秋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是现在了。 “你……” 阮秋看着眼前的段樾,只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从前那个温和待人的段樾曾让阮秋叫他“学长”,但现在,阮秋看着眼前这张带着伪装的脸,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了。 段樾却好像全然未曾察觉一般,把手里的餐盘温柔体贴地放在阮秋面前,先是端来了一杯蜂蜜水放在阮秋手里:“先喝点这个润润嗓子。” “……” 阮秋沉默地看着自己手中被段樾塞过来的蜂蜜水,垂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你给我点的那杯、不是牛奶。” 段樾温柔地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段樾。”阮秋抬起头看着他,费解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先喝水。”段樾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你嗓子有点哑。” “你、你先回答我。” “小秋。” 段樾望着阮秋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你选择霍扬,是不是觉得,霍家能给你想要的,而我不能。” “可我今天想告诉你,霍扬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什么?” 阮秋困惑地看着段樾。明明这些话每个字他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却又让他这样的感到陌生。 “你与其抱着被霍家接纳的幻想,不如选我。” 段樾看着阮秋,态度有些轻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勾搭上的霍扬,但他那样劣迹斑斑的人,床上大概怪癖很多吧。” 他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摸着阮秋的头发,温柔地诱导着他,“我会很温柔的,你只要愿意跟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装傻呀小秋。”段樾温柔含情地看着阮秋,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他的肩上,像是在把玩一件趁手的瓷器,“这种事,你没和霍扬做过吗?” 他像是一只嘶嘶吐信的毒蛇,有着温柔缠绵的皮,剧毒的汁水却在无害的皮囊下渗透而出。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和一具尸体做爱。” 段樾笑着说,“小秋,我等了你一夜。现在你清醒了,我想,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吧?”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