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官在无限的思考里变得酸涩沉重。螃蟹的香气在高度数酒的刺激下气味更加香厚浓重,但似乎又将自己卷挟进另一段记忆里。这让他眼睛有些发红,把做好的醉蟹放进保鲜盒的动作都变得有些颤抖。 他重新洗了一把脸,提着保温盒,推着车子在筒子楼外的巷子口的便利店里又买了一箱牛奶,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 杨骁开门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低头打着游戏,一脸不耐烦:“谁啊?” 阮秋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看见杨骁开了门,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提着牛奶和盛着醉蟹的保温箱走进来。 玄关处乱糟糟的,阮秋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叹了口气,想从鞋柜里找出自己的拖鞋,杨骁头也不抬地从同样乱糟糟的沙发上说道:“你那双都发霉了,早扔了。” 拖鞋长毛发霉也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那语气里的不耐烦让人有些刺耳。 阮秋看了一眼油腻腻的地,没说什么,先把醉蟹放到厨房的台子上,把那一箱牛奶尽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又对着杨骁说道:“后、后天……” 杨骁依然是头也不抬,但这次语气明显更恶劣了:“结巴,你能不能先闭嘴?我团战快死了都。” 阮秋便没再说话。 他去厨房里找到了自己上次来买回来的百洁布,挤了一点洗洁精,端了盆水便走进一直关着门的杂物间。 墙上的遗像落着一层灰,供桌上也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团,杨骁看来是从来没进过这里。 阮秋先是打开屋里的窗户通风,先用干布擦拭了一遍桌子,又仔细地用百洁布擦着边边角角。 正当他跪下来擦桌腿的时候,阮秋听到游戏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杨骁那熟悉的满是嘲讽的声音:“结巴,你做这些给谁看呢?” 阮秋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只是将脏了的布放在盆里洗了洗,接着继续擦。 杨骁似乎是觉得没趣,他盯着阮秋看了一会,又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就发现了多出来的牛奶和醉蟹,大惊小怪地拎着东西再次走进屋里来:“又是牛奶?我说多少遍了这玩意我早就不爱喝了。” 阮秋没有反驳,但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上来带回的牛奶箱子已经不见了,杨骁早就喝完了。 “那是因为我扔了。” 杨骁像是看出了阮秋的心中所想,他满脸嫌弃憎恶地看着阮秋,“你还不如买箱套回来呢。” 阮秋的脸色白了白:“下、下周你就高考了。” “高考了才更要解压啊。”杨骁无所谓地说道,“你帮我爹解压过那么多次,这种滋味你得比我更懂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