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樾在刚看到霍扬的名字时确实有过疑惑,但他觉得这正正好,自己也不用再费力向阮秋解释的麻烦,便也没有多想。 而现在—— 段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正低着头认真看着手机的阮秋。 ——阮秋与霍扬之间的渊源,好像远比自己预想的要深厚。 段樾眯起眼睛。 是有些棘手,但快到手的猎物,他怎么可能会拱手他人? 他平静了下自己的心绪,继续用自己温和的姿态等待着阮秋看完。 “……” 阮秋看的时间有些久。他其实早已经看完了,但是却依然捧着手机有些发呆。 数据公开可查,白纸黑字的不会骗人。阮秋面对着这样放在自己眼前的事实,自己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来自己从第一家店里感受到的并不是错觉。 阮秋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刚才那家店送给自己当作赔礼的油纸伞,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上面,无意识地攥紧。 霍扬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说不出的钝痛,无数回忆的喧嚣像看不清颜色的飞蛾密密麻麻地扑到眼前,压抑的情绪犹如潮水席卷全身,让他不得不闭上眼,不得不屏住呼吸。 自我劝诫过太多次不要回头,在无数幻想里挣扎着美梦此时几乎都叫嚣着要从肥沃的情感平原里破土而出,那些撑着伞样孢子的种子飞得越来越远,风往上一送,却像凌迟的刀口,在心脏上划出鲜血一般孕育种子的基底液。 手攥得越来越紧,伞柄处凹凸不平的地方硌了阮秋一下,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摸了摸,却发现凹凸的地方并不是意外磨损,而像是专门刻上去的什么东西。 阮秋意识到了这一点,低下头神情急促地去看。他自己已经慌了,摸的时候完全摸不出来,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段樾。 段樾接过了那把油纸伞,皱了下眉头。这就好像是一个logo一样,两把油纸伞上的相同位置都有,段樾没想太多,摸了下随口便道:“是两个字母,也许是出厂的logo,是大写的字母r和q。” 他说完愣住了,阮秋也瞬间愣住了。 r和q。 段樾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他似乎是想笑,但是很勉强,也有些笑不出来,最后用一个失败的僵硬表情看着阮秋,笑声不太自然:“r和q……这么巧的吗?” 阮秋没有说话。他只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油纸伞,又呆呆地看了一眼段樾,突然下定决心说道:“段、段学长,你的油纸伞、可以给我吗?” 他顿了顿,“或者、我花钱买、也可以。” 段樾的脸色从刚才僵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