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挡住了她能逃走的方向。 扁老鼠在远处头也不回地咯咯笑了两声,又催促那肉条堕落种说:“你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林三酒的双腿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甚至连挣扎踢蹬之类的动作都没有,半空中吞噬掉她大半个身体的黑色裂缝,既没消失,也没继续往下吞她的腿脚。看不出她现在是否死了,也看不见那裂缝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扁老鼠顿了一顿,叫道:“老萨?” 从吞噬掉林三酒之后,已经过去了几十秒;静默持续得有点过久了,就连那道正朝导游小姐倾斜下来的墙,都停了下来——它此刻没有头,否则大概也会转头看向扁老鼠了。 “老萨?”扁老鼠又叫了一声,肉条堕落种还是没有回答。 展厅里又寂静了几秒。那面墙似乎再也忍不住不碰自己嘴边上的女进化者了,忽然一软,弯弯地朝导游小姐拢了上来;蜂针毒尽管连惊叫都发不出,却有一股垂死也要挣扎的劲儿,转手就对它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一个名字听起来极有杀伤力的能力——【超高能完全腐蚀】。 那一阵蒸汽似的浓浓绿雾登时迎头扑上了“墙”,它具有的腐蚀力也一点没浪费地全发挥了作用,换来了那墙的一声“诶哟”。 导游小姐自己在绿雾一出手的时候,转身就跑进了展厅。不是她慌不择路,而是去路都被“墙”堵住了大半,反而从扁老鼠所在的展厅里穿出去的话,她还有可能逃脱;然而她一头扑进大厅里的时候,扁老鼠却恰好从林三酒的双腿旁边急急后退几步,白弧形眼睛上的一个巨大黑圆朝她一转,转手就朝她抓了过来,口中同时喝道:“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要杀了她了!” 一股“咕噜噜”、就好像漱口水在喉咙里打转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响了起来。 就在扁老鼠一惊的时候,导游小姐一矮身,从它伸长的手臂下猫腰躲了过去;扁老鼠要再抓,却来不及了。 一只手从半空中的裂缝里忽然伸了出来,“啪”一下抓住了裂缝的边缘——伴随着丝丝拉拉的声响,仿佛从身上剥下去了一层皮似的,那只手将裂缝一点点朝上抬,终于将它彻底抬了上去,露出了一个形容狼狈、却完整无损的林三酒。 导游小姐面无人色、神魂未定,此时一抬眼,差点连眼泪都掉下来。“你没事?你还活着?”她好像在同一时间又想哭又想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铁索呢?” 林三酒现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跟风雨搏斗了许多年的流浪汉,一身衣衫褴褛破碎,皮肤被铁索压出了一道道紫红的印记,但铁索本身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一手仍然抓着头上的裂缝边缘,那只指骨纤长的手却像是藏了千万钢铁之力一样,那裂缝几次踌躇,却始终无法抽回去。 “怎、怎么……”扁老鼠话都说不全了。 “我可真该谢谢你们,”林三酒微微一笑,说:“要不是你让那玩意用假象来吞我,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那些铁索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