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散落到哪里去了——当下,除了人偶师不肯帮忙之外,其余几个人都在房子里各自分散开,一边叫着“画师,导师!”,一边到处翻看各个角落,寻找漏网之鱼。 那两个师都是人形物品,所以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要是藏起来不说话不动,跟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任何本质分别,哪怕对于进化者来说也不好找。众人找了一圈,除了在一楼楼梯底下发现了一个不知怎么被扔过来的木条箱之外,一个特殊物品也没找着。 作为一匹马和一台面包机,林三酒和j7能自主活动的范围不大,更别提上楼了——毕竟谁家也没有让马和面包机到处溜达的道理。眼看着女主人带猫上了二楼,一马一机却仍旧处于男主人的目光压力之下,没过一会儿,连他们彼此间磕磕绊绊的几句闲聊也逐渐灭了声息,j7似乎都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 “你,你都挺好的呀?”林三酒硬起头皮,朝人偶师打了一声招呼。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头上传来了地板被踩过的声响,和波西米亚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人偶师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充耳不闻。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吹风机什么的……” 林三酒来回将自己的卡片翻看几次,发现那条钢笔画出来的黑线居然可以被抹掉重来——她一边抹干净卡片,一边嘴上没话找话地说:“身上湿乎乎的,怪难受的,是吧。” “哪有看见你的时候难受。”人偶师客气了一句。 林三酒闭了嘴,肚子里好几句话翻滚了一会儿,终于又说道:“那……那片山林也是副本吧?我好像开始慢慢想起来在山林里发生的事了。” “事情都解决完了你才开始想起来,真好。”人偶师像是在赞叹她似的,“蠢货的人生就是没有烦恼。” 客厅里又一次死寂下来。过了两秒,j7忽然伸出一只机械臂,拽了拽林三酒的衣角。 “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它带着一种科学求证的态度问道,“……‘把天聊死了’?” 就算是她也不能现在回答吧? 正当林三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只听头上忽然传来了波西米亚一声尖叫;她刚刚激灵一下,紧接着就听元向西模糊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里!在地板里!” ……在地板里? 林三酒和j7都朝天花板抬起了头。一个脚步声咚咚地跑了过去,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颤了几颤;波西米亚的声音随即在楼梯口响了起来,朝楼下喊道:“我找到他们了,他们两个被封住了!” “怎么回事?”林三酒赶忙来到楼梯口,想上楼又没有动,只问道:“什么叫被封住了?” 她从没有觉得这么矛盾过:她明知道,眼前只不过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楼梯罢了;但看在她眼里,却简直窄细脆弱得古怪,叫她一看就不想把蹄子——脚——不想把脚放上去。 在回答她之前,波西米亚先冲房间里头打了个手势,招呼元向西“拆吧!”,随即才转头答道:“他们大概是被冲击力给扔上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跟俩傻蛾子一样不知道跑,结果房子开始复原的时候,就把他们给包在里面了……可吓人了,那个人生导师一张脸贴在墙上,五官都往外凸……另一个地板里的是画师吧?大头冲下,两脚在半空中直踢腿。” 林三酒真想上去瞧瞧,但是作为一匹马,小方糖在楼梯徘徊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