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了想,又补足了一句:“我消你涨,这样一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还能对你怎么样吗?” 林三酒未置可否地想了一会儿。“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同归于尽。”猪眼睛一口应道,干脆利落,好像随时都能做出玉石俱焚的准备。“我在你的大脑里,我可以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攻击你的大脑,等它被毁的时候,你我都活不成了。” ……这个人不仅卑劣,还难缠得叫人讨厌。 当林三酒思考的时候,猪眼睛就又催了她一次:“你还有什么可想的?快一点吧,你现在反正也只能相信我的话了,对不对?” 从逻辑上来说,的确林三酒没有能力分辨真假;但是,她总觉得重点并不在真假上——这仅仅是她的隐约直觉,并非心思那般清清楚楚,猪眼睛好像一点儿都没察觉。 是什么呢? 她任心思像一笺小舟似的,随思绪的水波飘摇远去,试图借这个办法找出那个细微的线索。但才刚想了个头,就又被猪眼睛带着火气的催促声打断了:“快点回答我!”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这个疑问霎时浮现在了林三酒心里。 是了,就是这个——没错,再仔细想想的话,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他不该着急,他现在最不该的事情,就是着急! 这个念头的回响或许太强了,猪眼睛发出了一声像被噎着似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三酒知道自己踩上他的软肋了。 没错,猪眼睛没有理由可着急——正相反,提出建议的人应该是林三酒;不肯让步、慢慢拖延时间的,则是猪眼睛才对。 因为猪眼睛自己早就提过,波西米亚的耐心是有尽头的。等她耐心耗尽时,她再次把林三酒带入意识力星空的可能性极大;就算时间比自己想的长了些,只要猪眼睛沉住气,他其实还是稳赚不赔。 毕竟嘛,波西米亚能等多久?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也就到头了,这儿可是末日,不是设备齐全的观察病房。猪眼睛在进入星空之前,肯定对自己的肉身做了保护,暂时不必担心性命危险。难道这点时间他还等不了吗? 这么一想,在波西米亚那句“我们耐心等着吧”之后,猪眼睛态度的大变就十分不合理了——毕竟只是等待延长了,他的优势还没有消失。 那么,为什么他会着急? 为什么他会提出要帮自己修炼、给自己意识力;甚至不答应的话,连“同归于尽”的威胁都出来了? 他着急的原因,应该与外界没有关系,与波西米亚也没有关系。得出这个结论的逻辑很简单:猪眼睛和林三酒一样,现在顶多只能根据她耳朵听见的只言片语,推测外界的情况。她还没察觉出什么,猪眼睛却先急成这样,说明他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讯息——这就不可能是来自外界的了。 等一小会儿没问题……但是等的时间稍一长了,就会对猪眼睛本身十分不利…… 这么一想,答案似乎只会和他的状态有关。 在她专心致志思考的时候,连旁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猪眼睛的催促、怒骂和恐吓,也都像远处的风吹过森林一样,沙沙地消隐下去。林三酒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轻声开口了。 “你的意识力,此刻与你的肉体断开了联系……不就是无根浮萍么?这是不是说明,你在我大脑里时间长了的话,你形成的这个意识体就会……”她停下来,搜寻了一会儿合适的词。 “‘融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