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下来,虽然他们手里仍然只有一本书,但是她和林三酒的生存数字都大幅度上涨了;楼琴此时的数字达到了“21”,林三酒的数字甚至达到了“29”,只有楼野的数字还没有动过。 “我们先去找你哥,再说书的事。”林三酒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北馆的栏杆边上,“他在下头动弹不得,也是够受的……”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对面西馆突然传出来一个微微有些高昂的难听声音,像磨着耳朵过去了似的:“……那不是北馆的人,看来他们确实往南馆跑了!” 西馆的人一直在观察这边?林三酒和楼琴都是一愣,立即找了掩体藏好身形,立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 看来跟斯巴安的一战,除了损失了一人以外,并没有伤到西馆的筋骨;他们嗡嗡的交谈声在西馆的方向持续地响了一会儿,猛然爆起了一声吼:“南馆的!你出来!” 发话的还是之前的那个领头人,当他抬高嗓门的时候,声音几乎能刺穿旁人的耳膜:“……明明说好了攻守同盟,但是怪不得你们刚才不派人助战——原来你们跟北馆还有一腿!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南两个分馆,果然也是结了盟的。 林三酒闻言,不禁又看了南馆的方向一眼。 那个女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之间跟两个分馆合作,甚至还叫他们彼此间都不知道,手段也算了不起…… 只是西馆的质问有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片回音。此时的南馆,一片死静。 总不会是心虚了? “蘑菇男”那个难听的声音又尖利地叫骂了几句,只是南馆的女人却像忽然聋了哑了似的,不但一声不出,甚至连半点响动都没有——正当林三酒微微疑惑起来的时候,南馆的方向忽然爆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随即一个人影像一团破抹布似的,被什么力量抛进了半空,直直地往下掉去。 一顶高礼帽在空气中打了几个转,随着主人一起落了下去。 即使伴随着惨呼,颈骨折断、血肉拍在地面上时的闷响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令人忍不住浑身窜起一片鸡皮疙瘩——在最后半声含着血的嘶叫里,高礼帽的每一个字,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南馆是的——” “噗嗤”一声,从南馆射出了一个小小光点,将高礼帽没说完的话连同他的生命一起终结了。 南馆是什么? 林三酒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正疑惑时,只听图书馆里忽然响起了斯巴安的声音:“这事情不对——我记得南馆之前留了两人在大厅里,你们有照明的,都把光打下去看看!” 南馆竟有两人一直呆在大厅里? 因为早就分头行动了,谁也没有留下来监视中央大厅的动向,因此一听这话,林三酒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楼琴也慌了,一叠连声地朝通讯器“喂”了好几句,只是却始终没有收到来自楼野的半点回音——仔细一想,竟不知是什么时候没有声讯的。 而那边斯巴安的话音一落,一道光柱已自他的手中刺破了黑暗,雪亮的光芒笔直地在大厅中映出了一个圆,顿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初几次巡弋,光圈内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些被光映得惨白刺眼的桌椅设施;然而当他的光柱扫向了siri工作台时,林三酒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啊”。 楼野早就从藏身之处出来了;他此时捂着一边受伤的肩膀,正与一个人对峙着——然而直到光芒打向了那个人时,他才跟整个图书馆一起,第一次看清了对面那人的相貌。 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五官。 堕落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