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白妈妈还是会心疼的。 白夏心里焦急,也没多想,道:“爸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我当然得回来。” “啥?你爸出事故了?出了啥事故?”白妈妈的眼睛瞪得铜铃大,惊愕地问。 白夏见她一无所知,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因此不肯多说,借口他急着去看白爸爸,飞快地走了。 白妈妈心神不宁,接了外国友人,带回父母家里,她就悄悄给白妍打了个电话。 白爸爸进了icu病房,一直是林麦姐妹几个轮流在病房外面守护。 白妈妈的电话打来时,白妍刚刚从医院回到家里休息。 白妈妈求她告诉白爸爸出了什么事,白妍这才想到,她姐妹三个因为担心白爸爸,全都忘了通知白妈妈。 白妍先给白妈妈做了心理铺垫,这才把白爸爸出了车祸一事告诉了她。 白妈妈在听白妍讲述时,几次差点晕倒。 挂了电话,白妈妈就让家里的保姆帮忙炖了人参鸡汤,又买了些补品,匆匆赶往医院。 那时白夏早就到了医院,而且把在机场碰到白妈妈一事告诉了林麦姐妹。 他歉意道:“我不知道你们没有告诉妈妈爸爸出事的消息,所以才说出口的。”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看这事还是得告诉妈妈,她有知情权。” 白妍是姐妹三个当中,最没主见的一个,林麦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服从。 林麦没说通知白妈妈,x她也没想到要去通知她。 林麦对白妈妈的感情很淡,压根没想到过她。 白鹭虽然想到了,可是看姐姐妹妹都没有通知白妈妈的意思,她也就不敢开那个口。 林麦对白夏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你通知冬冬外婆。” 她拿出大哥大递给白夏,让他给白妈妈打电话。 白夏接过大哥大刚准备拨号,白妈妈已经提着不少补品和一大罐的鸡汤来了。 她一来就问:“你们爸爸呢,在哪里?” 白爸爸刚出事那会,白露哭得像泪人似的。 好不容易不哭了,见到白妈妈又忍不住掉眼泪。 她指着白爸爸住的icu病房:“爸爸在那里。” 白妈妈走到窗户跟前往里张望,见白爸爸身上插满管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心里有点慌,问几个子女:“你爸他咋样?” 白夏刚到医院没多久,不太清楚情况,因此没吭声。 林麦心理压力最大,白爸爸是为接她而出的车祸。 短短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睡也睡不好,没力气多说,因此也没开口。 白露当起了发言人,告诉白妈妈,白爸爸已经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两天危险期,再过两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白妈妈这才安心不少。 白爸爸这种情况暂时不能吃东西,补品可以留着等白爸爸能吃东西时再吃,可鸡汤不能放。 白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麦,道:“你姊妹几个把鸡汤分着喝了吧。” 白夏倒了碗鸡汤给林麦。 虽然离车祸已经过去了几天,可林麦的脑子还有些木。 白夏让她喝鸡汤她就喝,不过鸡肉她一块都吃不下。 即便如此,白妈妈就已经高兴坏了,换作以前,林麦绝对不会吃她带来的食物。 虽然林麦还是不肯认她这个妈,但到底对她态度松动了不少。 白妈妈问:“肇事司机抓到了没?” 白露摆了摆手:“别提了,肇事司机当时心梗发作,想踩刹车,却踩成了油门,不仅撞了爸爸,车子还撞到前方的大石墩上,当场毙命。” 白妈妈哑然,良久,又问:“那肇事司机的家属呢,不用承担一点责任吗,比方赔点医药费啥的?” 白露道:“肇事司机家里穷的叮当响,拿什么赔?” 白妈妈彻底无语,白爸爸这是只能自认倒霉了? 林麦靠在椅背上,两眼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她总觉得白爸爸这场车祸蹊跷。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辆卡车目标明确地向白爸爸撞了过去。 如果真像交警所说的,司机心梗发作,至少开车歪歪扭扭的,不可能那么笔直。 她已经通知毛熊,帮她查肇事司机生前行为以及家属,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白爸爸出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