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对她又掐又打,到了家也不让她进门。 林蓜身无分文,又没地方可去。 就算她想卖肉,也得养好身上的伤才行。 因此哪怕孙桂香对她拳打脚踢她也不离开。 紧紧抓着院门,凄凄切切嚎得特别大声,就差拿个喇叭嚎得隔壁村都能听到。 几乎把整个村的人都嚎来了。 乡亲们纷纷劝说孙桂香:“你说你是咋当妈的,逼走了小的,连过年都不回来了,现在又想赶走大的,这是一个闺女都不要了?” “小的你们说她是扫把星,克父克母,这大的可是你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咋也要往外赶哩?” 大家七言八语,把村干部都招来了。 最终,迫于舆论压力,和村干部出面,孙桂香骂骂咧咧地留下了林蓜。 婆婆和大姑去城里回来,邓秀芝蹭过去看了看。 期待着她们从林麦那里捞到了好处,却只看见婆婆打大姑跟打仇人似的。 还大骂林麦是只白眼狼,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倒好,在城里发了财,一分钱都不给她! 邓秀芝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本来打算,如果婆婆和大姑从林麦那里捞到了好处,那她也去找她要点。 既然婆婆和大姑都要不到,自己也就别指望了。 林蓜虽然被孙桂香被迫给留了下来,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又被林建国给毒打了一顿。 一直把手里的棍子给打断了,他才住手。 这时也到了吃晚饭的点。 林建国扭头去看孙桂香,见她呆呆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动也不动,眼神放空地看着某处,顿时来了气。 冲着她咆哮道:“天都黑了,还不去做饭?你也皮痒了!” 孙桂香瞬间记起以前被林建国家暴的情景。 被毒打支配的恐惧让她从小板凳上一跃而起,害怕道:“我这就去做饭。” 林建国瞥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闺女,坐在堂屋里,抽着劣质香烟,等着吃晚饭。 没等到孙桂香把晚饭做好,却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米饭的糊味。 林建国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将吸得只剩个烟屁股的香烟狠狠往地上一扔,站起来,用脚碾了碾,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见孙桂香神情痴呆地坐在灶膛前,机械地往灶膛里添柴,锅里传来阵阵糊味。 林建国一脚就踹了过去,把孙桂香踹了个四仰八叉。 林建国怒吼道:“饭都烧糊了,你没闻到吗?你是个死人吗?” 孙桂香这才回过神来,不顾身上被踹了一脚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揭开了锅盖。 好端端一锅红薯大米饭,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没法吃。 林建国因为家里不多的积蓄被林蓜偷了,而且还挥霍一空,一直就特别暴躁。 见孙桂香把晚饭给烧成了黑炭,顿时怒不可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个败家娘们,要你做顿晚饭,你就做成这样?” 孙桂香再一次被踹到地上。 她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失声痛哭道:“我看见他了!” 自从碰见那个她害怕的人,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现在回到家里,这种害怕恐惧更加强烈了,强烈到让她奔溃了。 林建国不耐烦地问:“你看见谁了?” “就……就是蒙会计的男人……” 林建国一听这话,脸色也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把头探出厨房,往堂屋的方向看了看。 见林蓜跟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这才缩回脑袋,压低声音道:“碰见了又咋样?他又不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孙桂香嗫嚅着嘴唇道:“可……如果不是他,那案子早就结案了,定性为蒙会计卷款跑了,又……又咋会改为凶杀案哩?” 当初如果那件案子没有改成凶杀案,他夫妻二人也就不会仓皇从城里逃到这穷乡僻壤。 更不会在逃亡中把那么大一笔钱给弄丢了。 她真怕蒙会计的男人到现在还在追查那件案子,迟早会把她夫妻俩给挖出来。 林建国到底是男人,也就最初慌乱了一下,就镇定了下来。 挥了挥手:“别自己吓自己了,蒙会计的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