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河岸泛着一种深蓝绒的光晕,人站在桥上,可以眺望远处的灯火线,偶然能听见外港邮轮长声的鸣笛。 走到桥中央时,施世朗停了下来,扶住栏杆望着河面出神。 明决在他身后站着,过了片刻,走上去抱住了他。 他侧着脸看了施世朗一会,开口说:“很酸啊。” 施世朗没搭理他。 明决扬起唇笑了笑,圈着施世朗的手上用了点力气,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真想不到,大艺术家施世朗,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 “你笑我吧。”施世朗有些闷闷地说。 “我为什么要笑你?”明决抿着唇说。 施世朗又不搭理他了。 “我才不笑你呢。” 明决抚着他的前额,目光放远了开口:“要是有一天你不再因为我而吃醋,我可就要难过了。” 他的话音刚落,施世朗冷不防转过身来,搂住他问:“你为什么要难过?” 明决碰了碰施世朗的鼻尖:“因为我爱你。” 距离太近,施世朗的眼睛有些发疼,但他还是定定地盯着明决。 “你绝对没有我爱你多。” “也许是吧,”明决抿了抿唇,看着他说,“但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你。” 听到他的话,施世朗的嘴角不忍皱缩了一下,别过脸去抱紧了他。 “以后谁要是把我们分开,我就杀了他。” 明决笑了起来,揉着他的背说:“这么大口气吗?” “当然,”施世朗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全世界没有谁比我更爱你。” 明决揽着他喃喃道:“原来施先生真的这么爱我啊。” “那……” 他将施世朗推开一些,看着施世朗问:“如果有一天,它把我们分开了呢?” 他的手朝上指。 施世朗的神色和说出来的话跟他年龄一点也不沾边。 “那我就杀了我自己。” “别说傻话,”明决揉着他的面颊,对他笑了笑,“没有我,你也已经自己过了快三十年了。” “总之你答应我了,永远不离开我,”说着,施世朗贴上他的脸,抱紧了他开口,“是男人就要说到做到。” “唉,”明决摩挲着他的背讲,“生死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 施世朗努着唇问:“换什么?” “音乐好不好?” 话一出口,明决臂膊立即挨了施世朗的一掌。 “好好,我们不谈音乐,谈美术。” “听说大师你前阵子在巴黎的个展办得非常成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