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外面果然下起了雨,我给自己泡了杯热茶,窝在沙发里,给我的右腿裹上了毛毯。这是第一次,我能从腿疼的干扰中抽离,尽情的欣赏雨景。我家大大的玻璃窗特别适合看雨,树叶被雨水冲的发亮,哗啦啦的雨声特别治愈。 储燃现在在做什么呢,大概窝在床上哭泣吧,无数的回忆从他脑海里闪过,越是真诚的爱过,抽离的时候就会越心痛。 而我此刻也真正的体会到,人类的悲喜无法相通这句话,对储燃来说,这是他人生里艰难又痛苦的时刻,但对我来说,抱歉啊储燃,虽然这样讲真的很没良心,但是在见证了你的失恋之后,本人三十一年的人生里,就属现在最快乐。 下雨天也阻止不了我,腿伤也完全妨碍不到我,我发现了世界的美好,抱着茶杯,在玻璃窗边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 我忍着两天没有联系储燃,我觉得我安静待着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所以在第三天,我去了储燃居住的小区,几天前他下车时我留了个心眼,一直观察到他走进某栋楼才放心。 这小区进出很自由,自由也代表着危险,生锈的铁栅门一直开着,保安亭像是已经废弃了,没有人在里头。 小区内有几个小孩在跑来跑去,几位阿姨站在一边聊天,没什么人注意我,我要去的这栋楼外表看起来很破,走进去之后,里头更破。大白天的楼道也昏暗得不行,脏兮兮的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垃圾散的到处都是,我跺了下脚,感应灯亮了,还是又黄又暗,但能勉强看清路了。 我这才想起我不知道储燃住的第几层,哪一间,应该不会是第一或第二层,门都开着,里头人家在炒菜,有小孩说话的声音,我打算往上走碰碰运气,说不定储燃会在门口放鞋,我认得出来。 但可惜我运气不好,这栋楼大概有七层,我上下跑个遍也没看到熟悉的鞋或其他东西,想想也是,那么贵的鞋放门口就等着被偷吧。 我打算一间间敲门问过去,从三楼开始,刚敲了两下,一位卷头发阿姨拎着菜上来了,“你找谁啊。” “哦,姐您好,我找我朋友,他叫储燃,是xx大学的学生,学音乐的,我知道他住这一栋,但不知道哪一间。”我赶紧说。 “大学生?哦,是住我楼上的那个大学生吧,一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每天起早摸黑特勤快,还老穿一件白色外套的那个。” “是是是就是他!”我连连点头,“他住您楼上吗?谢谢您啊。” “哎你等一下,他好像不在家啊,我最近两天都没看见他出门,一般我出门买菜,或者我晚上遛弯回来都能瞧见他,最近两天都没见到啊。” “估计在睡觉,没事我上去看看,谢谢您啊。” 我赶紧快步上楼敲门,但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