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沈香清了清嗓子。 其实还有,不过话本后头绘声绘色描述的都是那起子男女之事。沈香当?时和张主簿一面骂“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一面搜罗着看完了。 他俩头一次见人鱼恋,还挺新鲜。 谢青眯了眯眸子:“夫人的意思是,我很类妖吗?” “这个……”沈香呆了呆,不知道这话是接还是不接好?。 怎料,谢青没给她旁的时间思考。 他张开健硕的手臂,忽然挟住沈香纤纤腰肢,将她高举起,一同?倒入水中。 “哗啦!” 两?人全成了落汤鸡。 沈香被这一阵仗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如擂鼓一般停歇不下。再睁眼,她已湿了衣裳,覆在谢青宽阔的胸膛。 郎君沐浴,全是返璞归真的皮囊。碰哪处都不好?,沈香局促,里里外外动弹不得。 她不安,脸上、脖颈上全腾升热气儿,烧得小娘子面红耳赤。 她越羞臊,人越娇。 偏偏,谢青坏心起来,执拗地?舔上她的耳廓,咬了她丰腴的耳珠子。 哇,怎会如此! 沈香刚要挣扎,伶仃的腿骨被人压制住,堪堪圈上郎君的腰身?。 谢青还在闷闷发笑,低声戏弄:“既如此,我便效仿一回鲛妖,掳个凡尘小娘子,为我开枝散叶。” “……”荤话一句接着一句,沈香都要被他撩拨晕了。 再回魂时,某人已然得了逞。 第85章 近日, 京兆府得了一笔朝廷的拨款,用以修缮内堂的团鹤平棋天花。 京兆尹许寿诚惶诚恐接下?了这笔修缮金, 闲暇时和孙晋、沈香嘀咕:“往年修葺衙门的好事儿?, 从来不会落在咱们京兆府头上,今年真是奇了。要知道,外诸司衙门日日抱怨, 要给?公堂里补新?漆、固梁枋, 上折子和官家要钱,户部嫌多事,没一回?批的。咱们这样的都城小?衙门,倒取了巧,拿到了钱……我就说前几日送审理好的案卷上刑部衙门,怎么那些眼高于顶的台省官都同我道喜, 原是为了这么一桩事。” 府衙忽然?多了一笔公费,这是天降横财, 谁不舒心?呢?体?面的官署里坐着, 晚衙干吃茶都能发笑。 孙晋一如既往老实巴交, 说不出什?么恭维人的漂亮话,倒是沈香这个庙堂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油炸鬼(油条)老练。 闻言,她逢迎了一句:“京兆府毕竟是京城的门面,总得门楣齐整些。黎民?百姓遇事儿?都先寻上都城京兆府, 若门庭老旧, 丢的是天家的脸, 官家又怎会不上心?呢?” 这话听得爽利,许寿捋了捋山羊须胡子, 笑道:“还?是二娘子明事理啊。” 沈香在京兆府中没有暴露本名,日常出入, 脸上也戴着半壁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对外,她说家中行二,衙役与京兆尹便都唤她“二娘子”了。 京兆尹许寿比孙晋老迈,大了八九岁,已?经?是快要致仕的年纪。 沈香能看出来,他是个难得的油滑人,不算大恶,亦没有大善。 御下?手段抠门,破了案子也不知公堂中设宴,款待吏役。但又不属于冷情人,倘若自?家县衙的下?吏开罪了上峰,他为了保人,能舍下?老脸,巴巴的携礼亲自?登门道歉,上赶着护崽子。 这么说起来,倒真有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