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伤人!闭园道歉!」 「恶犬伤人!闭园道歉!」 盼家大门外头,数位手举大字板,头绑抗议白布条的民眾,正跟着一位举着大声公的妇人一起唸口号。 孟杕左隔着窗户向外看,其浩大的声势彷彿不将盼家夷成平地不罢休,他走至发哥面前再一次致歉:「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做好安全防护,小白才会咬伤人。」 发哥坐在轮椅上,视线从道歉稿上挪开,他虽然脸色凝重,但看着孟杕左的眼神却没有多少责备意味,「都说了不是你的问题,谁知道小男孩会偷跑进我们园区?」他从医院赶回来主持大局,为的就是避免这些小孩被欺负。 孟杕左依旧十分自责:「可是事情会闹到这一步,都是我没有好处理造成的……」 开学前一星期,孟杕左在清理狗舍时,突然听见从办公室的方向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高分贝的哭声与尖叫,惊骇人心。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所有人停下工作,纷纷围靠至发声来源。甫一靠近,便见刚诞下一窝小狗的小白母狗伏在一位小孩身上,神情凶狠。 所有人都吓矇了。 「小白你在干嘛!快走开!」有人大声斥喝。 「呿──呿──走开!走开!」有人用力以脚踏地、试图起到吓阻作用。 然而更多的是围在一旁,暴头乱窜、跟着尖叫的新人。 棘娃娃和孟杕左几乎是同时到达,他们二人一同以手指为介,发出让小狗朝他们方向聚拢的哨声。 然而小白也许是陷入了狂暴状态,对两人的呼叫毫无反应,反而因为周遭各种杂乱的声音而显得更为焦躁。 孟杕左见状直接向前,打算近距离与牠沟通,却突然手臂被扣住,紧紧地,他诧异回头,便见傅其雨眉头紧皱、一脸担心地望着他:「小心点。」 孟杕左拍了拍傅其雨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孟杕左蹲下身,尽量以相同的高度接近白狗,小白望着他,齜牙咧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离得近了才看清,被攻击的是一位小男孩,他正被小白的两隻前脚踩住,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孟杕左一边观察着男孩的伤势,一边朝小白温情喊话:「过来,不要怕,没有人会伤害你。」 男孩除了手臂上再渗血的两个牙印外,目前看来没有其他外伤。 确定了伤势孟杕左稍稍放下心,朗声道:「先叫救护车!」 又道:「其他人不要围在这里!都散开!」 傅其雨同样大声回答他:「娃娃学姊在打电话了!」随后便让那些帮不上忙,顾着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人先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 孟杕左眼睛快速扫着周围的物品,他不明白为何园区会突然出现小男孩,还招惹上最胆小的小白。毫无缘故,小白绝对不会随意伤人。 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离地不远的一支竹筷枪上头,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新生的小狗因为要母奶餵养,所以他们额外隔了一区独立的空间供牠们活动与休息用,可是从大约五天前开始,他们便发现小狗身上时不时会有粉红色的瘀伤,生活区域也多了很多橡皮筋。 他们怀疑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拿橡皮筋弹射小狗。后来替小狗换了地方,但情况依旧没有改善,甚至还有小狗被射伤眼睛,直接瞎了一隻眼。 他们找不到兇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