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挂断电话,而是又问,“小郁台风那几天肚子不舒服,一直到现在还没好,你们那几天吃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没有……”晏桉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他反应过来盛怀谦是在套他的话。 而盛怀谦听到我不知道,便已经知道结果了,他甚至都没再说一句再见,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给晏珩山打过去电话,同样没人接。 盛怀谦眼睛浮现出血丝。 孩子大了不再需要父母时,有的父母虽然失望但调整心态后能够接受,而有的父母却会极端地将孩子栓在身边。 他就是后者,他设想的未来生活一定要有温郁的,他不能接受温郁和别人组成家庭,不能接受温郁不再需要他。 他甚至宁愿温郁是个漂亮的痴儿,他会养育他一辈子。 晏卫妄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有空喝一杯吗?” 盛怀谦冷道:“没空。” “我就在你家楼下。” 原本因为温郁而欲要癫狂的盛怀谦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愣。 “听你心情不好,这里有个免费的垃圾桶,不用一下吗?”隔着电话,男人漫不经心而又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进耳朵里,盛怀谦喉结滚动,没有再拒绝。 两人相识又不是太熟,对于彼此了解的也并不彻底,对此刻的盛怀谦来说,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他换了鞋子下楼,果真在巷口看见了一辆跑车,车窗落下,晏卫妄英俊的脸庞露出来,朝盛怀谦招手。 晏卫妄也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听着盛怀谦讲述晏珩山他弟弟的事情,他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恳切地望着盛怀谦,那样子就像他已经完全共情,体会到了他的伤心和愤怒。 而等盛怀谦平静时刻,他道:“我并不想隐瞒你,其实晏珩山是我哥。” “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亲兄弟。” “晏珩山这个人从小性格便有些怪,他父母出车祸意外去世,他却一直认为是我父亲害死了他父母,一直对我们很有敌意。” 晏卫妄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照片里的是李炜,不再是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而是瘦弱的,颓废的,一条腿萎缩无力,明显的残疾。 “晏珩山做的。” 盛怀谦呼吸微轻,他当然是恨李炜的,可是一个原本健康的人忽然废掉了一条腿,还是让他忍不住吃惊,他以为晏珩山只是让李炜不起诉他,没想到他做得那么狠。 “小时候我喜欢和他玩,有一次他带我去池塘,按着我的头往水里按,如果不是家里的保姆发现……”后面的话晏卫妄不再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