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枪带械的,未免说不过去。这不,我方侍卫都已卸去了兵甲,刘大人不如也令部下放下干戈,让我等以和为贵,您意下如何?」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方才刘熙与贵为王孙的晏嫈距离离得极近时,怎不见景平跳出来说?景平这番话,要不是刻意在眾人面前削了晏嫈脸面,便是其中有诈。 景平看出刘熙迟疑,再道:「刘大人如若仍怀戒心,那便让两方兵士互相搜检也行。」 刘熙不敢大意。到时要真应了文乙所说,双方起了衝突,己方能多活一人,就是多一道助力。如此,她便不愿让随队兵士轻易卸下武装。可若是景平藉此发难、就地动手── 这时文乙靠到刘熙身后,附在她耳旁沉声道:「大人应下便是,辰武方才已动身回去通报了。他们要搜身,正巧是替我等拖上一些时间。」 刘熙只好从了文乙之言,应下景平,让双方侍卫相互搜身。 自然,刘熙藏于胸前的匕首,也拿了出来。景平不过略瞥了过,便忽地眼睛放光,「好剑。」他忍不住轻喃,却又在细瞧见上头着意雕饰的精巧纹路后,撇嘴讽道:「想必刘大人这短剑,是御赐之物吧?既然如此,收了倒显得我晏人无礼,您还是继续揣在怀里吧。」 刘熙不为他言所激,既然景平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必要逞强、硬卸下防身武器,因而刘熙手腕转了个角度,重新将匕首收了回去。 基于礼仪,两方并未将搜身行为执行得彻底,混在一起的两拨人,没过多久又重新散回两侧。于这期间,刘熙注意到不少对面兵士时不时地便将目光投往地面,心中某道猜想因而大致底定。 「好了,差不多该进入正题。」景平朗声道:「我等要求,是要戚驻扎于祈水北岸的边境守兵,往后退去二十里。」 刘熙闻言面色不禁一僵。 祈水,乃至其往北一段不算短的范围内皆为晏土,任谁不知?所以才说当年的祈水双役,发生得实属荒谬。不想,在战事平息的这几年间,周显竟是又将守兵南推、对内悄声无息地进犯晏国领土了? 刘熙紧咬牙根,尽可能不露异样地拆开周显交予她的密函。上头不过简单几字,然那内容,又一次令刘熙骇然。 「退……八百墨者……」 八百……这侵入人数,比预想中多太多了。且不仅掌握不到这些入侵者的踪跡,现下,还可能有更多的「墨者」正藏于戚国境内── 只是才待刘熙话音落下,她身后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刺耳长鸣,尖锐地划破被墨色染尽的夜空。她回头望去,犹能看见什么东西在笔直地朝斜上空窜升。 「鸣鏑……是辰武……」 恍惚间,刘熙听见了文乙的低喃。那一瞬,一股凉意自她背脊腾升。 为何辰武会在此时用上鸣鏑?其原因,大抵只指向一个可能──他无法亲自报讯给子武了。 ==== 本来想让辰武用烟火 但发现参照的年代火药还没用得那么拿手...... (觉得少了一丁点震撼(有吗?(是要给谁震撼啦xdm.wEdaLiaN.COm